溫嘉月坐在梳妝台前黯然垂淚。
縱然看不到她的眼淚,沈弗寒還是不由得心中一緊。
“不要哭,”他直起身,“祖母說的話,你也不必聽。”
溫嘉月垂眼道“我明白的,隻是我心裡難過。”
沈弗寒沉默了下才開口“以後少去凝暉堂。”
溫嘉月試探著問“若是祖母傳召?”
“你便說你身子不適,我會替你解釋。”
溫嘉月忍不住翹起嘴角,又趕緊用手遮住。
“多謝侯爺。”
他對這一招根本招架不住,溫嘉月心裡便有了思量。
若是假裝哭一哭便能得到她想要的,真是再好不過。
搽完香膏,溫嘉月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屬於她的被子裡,赫然躺著沈弗寒。
她抿了抿唇,沒說什麼,掀開被子。
有沈弗寒在,晚上確實暖和不少,而且他剛答應幫她的忙,她也不好對他冷臉。
隻要他不動手動腳就行。
剛躺進被窩裡,沈弗寒的手臂便將她圈緊。
她的臉被迫埋進他的懷裡,原本係的規規整整的裡衣敞開了一些。
微涼的鼻尖不經意間蹭過炙熱的胸膛,兩人皆是一滯。
不知是誰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溫嘉月率先反應過來,赧然地後退一些。
“你、你彆抱我了,這樣睡不舒服。”
沈弗寒沉聲問“為何?”
溫嘉月誠懇道“你的手臂太硬了,硌得我脖子疼。”
上輩子,她一直都是枕著他的手臂睡的。
其實這種姿勢並不舒服,但是她喜歡擁抱的感覺,所以忍耐了四年。
現在她不想忍耐了,更想按自己喜歡的方式睡覺。
沈弗寒沉默一瞬,問“你想怎麼睡?”
溫嘉月想了想“背靠背,各睡各的。”
沈弗寒立刻否決“不行。”
“那你回你的被窩睡去。”
“不行。”
溫嘉月深吸一口氣“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吧,反正我不想這樣睡了。”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
身後有熱源貼了上來,整個後背立刻變得溫暖熨帖。
他的右手橫在她和軟枕的空隙之間,左手落在她的腰上,保護欲十足的姿勢。
沈弗寒問“這樣?”
溫嘉月沒感覺到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隻是她想調整一下自己的睡姿。
剛動了兩下,腰間的手瞬間收緊。
“不要動。”
他聲線沉啞,像是在極力克製著什麼。
身下蟄伏著的東西漸漸蘇醒,抵在她的腿間,不容忽視。
溫嘉月有些無奈,她什麼都沒做,他怎麼就開始激動了?
她配合著沒有亂動,可那隻大掌卻在小幅度地摩挲她的腰肢,落在後頸上的呼吸也越來越燙。
溫嘉月抿緊了唇,用力將他的手移開。
她冷淡出聲“侯爺若是忍不住,便去書房睡吧,以我現在的身子實在不能服侍您。”
避子湯太過傷身,她不想再喝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