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沈弗寒一整日都沒回來。
天色漸暗,溫嘉月梳洗過後,便準備在耳房睡下了。
抱著軟軟糯糯的昭昭,她忍不住親了好幾口。
陪女兒玩了一會兒,困意來襲,她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另一邊,沈弗寒在大理寺忙得焦頭爛額。
三更的梆子聲敲響,他這才回到侯府。
進到臥房,他推開門,將腳步聲放得更輕,慢慢走到床榻前。
兩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放在床尾。
本該在此處安睡的溫嘉月不見蹤影。
沈弗寒沉默片刻,走出臥房,往耳房走去。
停在門前,他稍作猶豫之後,還是推開了門。
外間,如意驚醒,以為遭了賊,正要喊出聲,沈弗寒及時出聲“是我。”
如意鬆了口氣,小聲問“侯爺怎麼過來了?”
沈弗寒沒有回答,往裡間走去。
溫嘉月果然在這裡,抱著昭昭睡得正香。
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懷裡的人嚶嚀一聲,似是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寒涼,忍不住躲避。
沈弗寒卻將她抱得更緊,一路回到臥房。
將人安放在床榻上,他這才進了盥洗室。
回來時,被子鼓起一團,溫嘉月正蜷縮在被窩裡,露出半張臉,分外可愛。
他掀開一角躺了進去,還未去抱她,她感受到熱源,主動靠近他,將他抱緊。
她的手落在腰側,很軟。
隻是一個念頭而已,身下又有了變化,他輕輕歎了口氣,依然不想去管。
但接二連三的情動讓他難以克製,不知不覺間,他握住了溫嘉月的手。
她的手很漂亮,十指纖長,削蔥似的嫩,像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
他在她的手裡浮沉,生與死,都由她決定。
最後的時刻,他壓抑不住悶哼,吻向她的唇。
天光大亮,溫嘉月睜開眼睛。
入眼卻不是香香軟軟的女兒,而是內室熟悉的陳設。
她怔了下,“謔”得坐起身,她怎麼睡在這裡了!
溫嘉月伸手搖鈴,手臂卻莫名有些酸軟,近在咫尺的鈴鐺撲了個空。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匪夷所思地想,昨晚壓麻了嗎?
如意聽到動靜便進來了,不等她問便解釋道“夫人,昨晚是侯爺抱您回來的。”
溫嘉月聞言也不再去管手了,蹙眉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似乎是三更天之後,”如意不好意思道,“一開始奴婢還將侯爺當成了賊,差點喊出來。”
溫嘉月歎了口氣“你還不如喊出來呢。”
這樣她就醒了,不會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沈弗寒抱回來。
真是奇怪,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才對。
但是事已至此,隻能想彆的辦法了。
隻是,沈弗寒連半夜抱她回去的舉動都能做出來,她還能想出什麼分房睡的辦法?
溫嘉月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坐在梳妝台前,她看著生母留下的嫁妝,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她可以去溫府小住幾日,溫府離大理寺這麼遠,沈弗寒這幾日又忙,絕對不會跟著過來。
隻是,回溫府……溫嘉月抿緊了唇,她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