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連用晚膳的時候都是抱著昭昭吃的。
沈弗寒皺眉道“你先把昭昭交給奶娘照顧,這樣怎麼吃?”
“她現在隻想待在我懷裡,”溫嘉月道,“不信你抱一下試試。”
沈弗寒伸出手,昭昭看了一眼,馬上彆開臉。
溫嘉月笑著親了她一下。
雖然累,但是被女兒全身心地信任和依賴著的感覺格外奇妙。
真是甜蜜的折磨。
沈弗寒沒再說什麼。
溫嘉月卻有話要說“如果我把昭昭交給彆人,她肯定是要哭的,侯爺也不想看昭昭哭一整晚吧?”
沈弗寒點了點頭。
“所以我今晚陪昭昭睡,省得她見不到我就哭。”
沈弗寒沒說話,繼續用膳。
溫嘉月以為他妥協了,心中一喜。
“侯爺,若是你今晚再做上次的夢,一定要告訴我。”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夢和前世有聯係。
沈弗寒淡然地問“這麼好奇?”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溫嘉月道,“你不覺得嗎?”
“不覺得,夢都是假的。”
溫嘉月一針見血道“那麼,再做一遍這樣的夢又如何,侯爺在害怕什麼?”
“我沒有害怕,”沈弗寒抬眼看她,“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是嗎?”溫嘉月勾了勾唇,“侯爺若是真的不怕,為何每天都來溫府?”
沈弗寒淡然解釋“我隻是不習慣一個人睡。”
溫嘉月馬上說道“你主動去書房睡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
她還記得她喝避子湯的那日,沈弗寒便是去書房睡的。
沈弗寒頓了頓,解釋道“有些事緊急,必須及時處理。”
溫嘉月追問“這次的案子還不夠緊急?”
沈弗寒避開她的視線,神色竟顯得有些無措。
“承認自己害怕做噩夢,有這麼困難嗎?”
“我沒有害怕……”沈弗寒沉默片刻,“算了,你想這樣認為也可以。”
什麼叫“你想這樣認為也可以”?
他明明就是害怕做噩夢。
溫嘉月在心裡哼了一聲,死鴨子嘴硬。
用過晚膳,溫嘉月繼續陪女兒玩。
她拿起一個撥浪鼓轉動起來,昭昭看得目不轉睛。
沈弗寒拿著書坐在一旁,視線卻沒落在書上,一直看著母女倆玩。
鼓聲歡快,昭昭咯咯笑著,溫嘉月的手也轉動得越來越快。
像極了那一晚,他握住她的手,上下滑動。
沈弗寒垂下眼睛,沒有放任自己的思緒馳騁。
他的目光終於落在書上,隨意翻開一頁,強迫自己讀了下去。
不知何時,歡快的鼓點漸漸變慢,沈弗寒抬起頭,將書放下。
“我來吧。”
正好溫嘉月也有些累了,將撥浪鼓遞給他。
沈弗寒不太熟練地撥弄著撥浪鼓,鼓音滯澀。
昭昭也不笑了,歪頭盯著撥浪鼓瞧。
溫嘉月看不下去,隻好指點道“你得晃得快一些才行。”
沈弗寒用手左右晃動著撥浪鼓,問“這樣?”
“手腕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