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的吻,和他的性子不同。
他是最為淡漠疏離的,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仿佛沒有人可以走進他的心。
可他的吻卻總是溫柔繾綣的,輕吻慢吮,像是捧著最為名貴的珠寶,捧在掌心珍視。
溫嘉月差點溺於其間,酥酥麻麻的感覺侵入四肢百骸,讓她莫名覺得暈眩。
沈弗寒微微退開一些,撫摸著她微紅的臉,啞聲道“怎麼不知道換氣?”
溫嘉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就算是結束了吧?
她正要坐起身,他再次親了上來。
她瞪大眼睛“你……”
剩下的話都吞沒在唇齒之間,融化成潮熱的氣息,曖昧繾綣。
溫嘉月掙紮起來,他攬著她的腰,調換位置,將她壓在身下,將她的手高舉過頭頂,十指相扣。
這樣的姿勢過於熟悉,溫嘉月不敢再動了,生怕他克製不住。
沈弗寒望著她被親的愈發嬌嫩的唇瓣,再次俯下身去。
綿長的一吻終於結束,沈弗寒主動放開她。
溫嘉月連繡花鞋也沒來得及穿,立刻遠離床榻,呼吸起伏不定。
沈弗寒一定是瘋了,親這麼久!
幸好沒做彆的,不然她肯定忍不住再給他一巴掌。
沈弗寒平靜地看著她跑遠,眼底晦暗,她避他如蛇蠍。
他的神色過於冷厲了,溫嘉月沒敢看他,強裝鎮定開口“希望侯爺說到做到。”
沈弗寒沒有說話,一步一步地走到溫嘉月麵前。
她畏懼地望著他,忍不住後退,直到跌坐在榻上,退無可退。
他這是什麼意思,還要繼續嗎?
卻沒想到,沈弗寒隻是將粉色繡花鞋提了過來,蹲下身去,握住她的足踝。
這是要……幫她穿鞋?
溫嘉月神色窘迫地蜷了蜷腳趾,訥訥道“我自己來就好。”
沈弗寒依然沒說話,低垂著眉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緒,薄唇卻抿成一條直線。
他不由分說地為她穿上繡花鞋。
圈在足踝上的手鬆開時,似乎整條腿都在發燙。
溫嘉月不太自在,將另一隻從他手裡拿了回來。
沈弗寒沒有強求,緩緩站起身。
“我自然說到做到。”
翌日傍晚,溫嘉月和沈弗寒準備一齊前往凝暉堂。
溫嘉月仔細看了一眼他臉上的巴掌印,隻是淡了一些罷了,並未完全消失。
她躊躇著問“你真的有辦法嗎?”
沈弗寒瞥她一眼“你若是不信便親回來。”
溫嘉月“……?”
“就當昨日我沒有答應你。”
溫嘉月有些無語,這樣的賠本買賣,她才不做。
見沈弗寒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她便也不提了。
兩人往凝暉堂走去。
路上,不少小廝和丫鬟都注意到了沈弗寒臉上的痕跡,竊竊私語。
溫嘉月暗暗捏了把汗。
她一整日都沒讓沈弗寒出院子,便是為了想儘辦法消除巴掌印。
她覺得淡了不少,稍微放下心,沒想到在旁人看來還是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