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咬了下唇,不知該如何選擇。
兩個問題換一個問題,似乎是她虧了。
可是這個問題關乎著她會不會懷孕,實在有些難選。
沈弗寒也不催她,隻是說道“你先去梳洗。”
溫嘉月緩緩點頭。
關上盥洗室的門,她還在沉思,連如意叫她也沒聽見。
如意不得不輕輕拍了她一下“夫人,想什麼呢?”
溫嘉月回過神,搖了搖頭。
“沒什麼。”
梳洗之後,她不糾結了,做好了決定。
反正沈弗寒又不知曉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照著和沈弗念說的那番話重新說一下不就行了?
待內室隻剩下他們兩人,溫嘉月終於說道“昭昭還小,我隻想將愛全都給她,暫時不想要孩子,所以才不想同房。”
這句話完全可以回答他的兩個問題了。
而且,她也不怕沈弗寒不相信,她對昭昭的愛有目共睹。
沈弗寒沉吟良久,問“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溫嘉月作柔弱狀,垂眸道“我不敢。”
“為何不敢?”
她輕聲道“我知道子嗣對你有多重要,你知曉之後,一定不會答應的。”
溫嘉月確實有一部分考量。
連沈弗念都想讓沈弗寒儘快有個兒子,不用猜,他肯定也是想的。
所以她才會費儘心思地想要將避子湯的事瞞過去。
沈弗寒垂眼問“你覺得,子嗣對我有多重要?”
溫嘉月愣了下,忽然想起沈弗念的話來,脫口而出。
“你都二十四了,連個兒子都沒有,偌大的家業誰來繼承?”
沈弗寒問“二十四歲的年紀,很老嗎?”
溫嘉月差點又將沈弗念說的那句“萬一你早死呢”說出來。
她努力忍住,連忙搖頭。
沈弗寒淡聲道“若是兒子真的重要,早在你第一次不答應行房的時候,我便納妾了。”
溫嘉月詫異地看著他,似乎是這個道理。
她問“所以,子嗣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暫時不重要。”
暫時……溫嘉月斟酌著這個詞,下意識問“暫時是多久?”
她心頭一喜,難道在子嗣問題上,她會和沈弗寒達成一致嗎?
正好她不想生,他也不想生,皆大歡喜。
“我也不知,”沈弗寒看著她,坦然道,“但我每個月都在服用避子湯。”
溫嘉月猛然抬眸,她竟然真的猜對了。
不過,這世間真的有男子服用的避子湯嗎?
“自然有,”沈弗寒淡然道,“隻是甚少有男子願意服用,所以藥方險些失傳。”
溫嘉月怔了怔,忽然想起上輩子。
她和沈弗寒三日一次的行房從未斷過,按理說早該有孕才是,可是生下昭昭後,她卻三年無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