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怔愣地望著手裡的信,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沈弗寒千裡迢迢給她送信,結果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總覺得不太可能,或許還有什麼秘密文字沒有顯現出來。
想了想,溫嘉月將信放在蠟燭上方,均勻受熱。
直到火苗將信紙燎出一個小洞,還是沒多出一個字。
難不成得放在水裡?
思及此,溫嘉月往信紙上潑了一盞冷茶。
如意呆愣地看著夫人的這一係列操作,遲疑道“夫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難道侯爺的信裡寫了讓夫人不高興的話?
不然夫人怎麼又是燒信又是潑茶的,行為實在古怪。
溫嘉月抿唇看著依然毫無變化的信紙,放在窗邊晾乾。
這才解釋道“我擔心侯爺寫了暗語,所以用各種法子試了試。”
但是信上依然隻有那一句“有沒有想我”,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更匪夷所思的是,隔了兩日,淩鶴又送來一封信。
“這是侯爺給夫人的信,請夫人收下。”
溫嘉月接了過來,問“信使沒有說彆的話嗎?”
她還是不太相信,上次沈弗寒隻是簡單地送了一封信回來。
這次又寄信,總不能還是隻有一句話吧?
淩鶴道“回夫人的話,沒有。”
溫嘉月隻好撕開了信,信紙上依然隻有一句話——
荊州月色動人,但不及長安。
溫嘉月“……”
莫名其妙。
她重新將信放進信封,問“這幾日,芊芊給你送飯了嗎?”
淩鶴的神色立刻便有些黯然,回道“沒有。”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溫嘉月並不意外。
“那你有沒有想過,芊芊為何不給你送飯了?”
淩鶴搖搖頭“我問了,她不說。”
今日晌午用膳時,也有侍衛問他為何嫂子不送飯了,他哪知道為什麼。
侍衛們便讓他講了一下前因後果,想給他出主意。
他想了想,說她就是突然不給他送了,根本就是毫無預兆。
侍衛們都很同情他,說女人心海底針,猜不透很正常。
他越琢磨越覺得所言非虛。
曾經他以為將武功練的登峰造極是世間最難的事,但是隻要勤加練習,定然會所向披靡。
隻是沒想到,猜測一個女人的心,比習武難多了。
溫嘉月憋笑道“我看你這輩子都悟不出來了。”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侍衛,沈弗寒和淩鶴這樣的人,就應該孤獨終老。
淩鶴立刻說道“屬下也這樣覺得。”
溫嘉月被他一笑“那你準備怎麼辦?”
淩鶴的神色有些迷茫,向來果斷的人竟有幾分猶豫,半晌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