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寒打量著麵前的妻子。
一個月不見,她似乎瘦了一點,下巴尖尖,襯得那雙杏眸格外大,澄澈而明亮。
受驚的神色還未來得及收回去,懵懂又可愛。
再看昭昭,變化更大。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僅僅一個月而已,他差點認不出了。
不過昭昭越來越像她了,仿佛一個模子裡看出來的。
沈弗寒正比對著母女倆的相似之處,一時不察,溫嘉月後退了一步。
腰間的炙熱溫度似乎還在,溫嘉月有些不自在地開口“我沒事。”
沈弗寒收回手,頷首道“那就好。”
溫嘉月便道“時候不早,侯爺換件衣裳便去凝暉堂用膳吧,祖母和三妹、四弟都等著呢。”
沈弗寒的唇角翹起一分弧度,低聲問“那你怎麼在這裡等著?”
溫嘉月想瞪他,她又不傻,難道要提前去凝暉堂受氣嗎?
她避而不答“侯爺先更衣吧。”
說著她便要走出房去,沈弗寒卻攔住了她。
“你幫我。”
溫嘉月直覺有些危險,正要借口抱著昭昭不方便,沈弗寒便喚來了奶娘。
等昭昭被抱走,他順手關上門,又握住她的手腕,帶她進了內室。
溫嘉月還沒反應過來,已經站在衣櫥邊上了。
沈弗寒站在她身後,雙臂圈著她,打開衣櫥,低聲道“你幫我挑,好不好?”
他似乎在宮裡喝了酒,淡淡的酒氣吹拂在耳後,讓耳朵也燒了起來。
溫嘉月偏頭躲避,隨手指了一件“這個。”
沈弗寒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微怔了下,黑色?
他極少穿深色,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他本就偏冷,穿深色壓迫感更重。
不過既然她選了這件,沈弗寒便拿了出來。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放在腰間。
“幫我解開。”
溫嘉月莫名有些緊張,手也開始發抖,半晌沒解開玉帶。
沈弗寒低歎一聲“又不是讓你行房,這麼緊張做什麼?”
“行房”兩個字落入耳中,溫嘉月更加無措。
她嘴硬道“我沒有,我隻是有些生疏了。”
她已經許久沒幫他寬衣解帶,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沈弗寒帶著她的手隨意撥弄了兩下,玉帶應聲而開。
溫嘉月有些臉熱,快速幫他褪去外裳便轉過身去。
“侯爺還是自己來吧。”
她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被他拉了進來,居然就這樣稀裡糊塗地開始幫他寬衣解帶了。
她明明可以直接走人的。
說完她便快步往外走去,卻又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落入一個堅實熱燙的懷抱。
緊接著,他低頭吻了下來。
溫嘉月被迫仰起臉,承受著他又急又凶的親吻。
印象裡,沈弗寒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他總是遊刃有餘,不疾不徐。
此刻卻顯得分外急切,仿佛隻有親吻才能安撫他,讓他暫時平靜下來。
唇齒被攻占,呼吸被掠奪,細腰被大掌緊緊禁錮,每一處都失守。
溫嘉月“唔唔”兩聲,本想表示抗議,發出的聲音卻像是嚶嚀,又軟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