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這才明白過來,她又著了沈弗寒的道。
可是為時已晚。
他抱起她,長腿一跨,進入浴桶中。
浴桶根本容納不了兩個人,不斷有水漫出,打濕衣袍與頭發。
溫嘉月有些怕,總覺得浴桶會倒下來。
她雙手扒著桶壁想出去,沈弗寒卻攥緊她的手腕,將她往他懷裡帶。
“不許躲。”
溫嘉月還沒來得及辯解,他的吻便落了下來。
恍惚間,溫嘉月仿佛回到了上輩子,她記得也有這麼一次。
本以為那次已經足夠酣暢,沒想到竟是小巫見大巫。
浴桶裡的水撒了個乾淨,漸漸變涼,沈弗寒將她抱了起來。
腿彎有涼風穿過,溫嘉月這才懵懂著清醒過來。
每走一步,她便抑製不住顫抖,拚命咬著唇才沒有泄出一絲聲響。
太壞了,沈弗寒太壞了!
溫嘉月又羞又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下。
沈弗寒拍著她纖薄的背,啞聲哄道“就這一次。”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溫嘉月聽到四更的梆子聲敲響,古樸悠長。
辰時一刻,沈弗寒睜開眼睛。
看了眼還在酣睡的溫嘉月,他靜悄悄地起身出門。
獨自用過早膳,他來到書房,讓淩鶴稟報這一個月以來的府中要事。
淩鶴一板一眼地稟報,沈弗寒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著了。
待他講完,沈弗寒睜開眼睛,神色一片清明。
他低聲重複“弗憂帶著一個丫鬟過來?”
淩鶴應了聲是“四爺說,要給夫人介紹一個人認識。”
“什麼人?”
“屬下不知。”
沈弗寒想起昨晚四弟帶去凝暉堂的丫鬟,捏了捏眉心。
弗憂是長大了,但是如此明目張膽地帶著丫鬟在府中走動,真是讓他……
他淡聲問“那個丫鬟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丫鬟全程沒有開口,屬下便沒有細查。”
沈弗寒便也不再過問了,雖然他是沈弗憂的大哥,但是有些事他不好管。
彆的事也都不重要,隻要溫嘉月平安便好。
沈弗寒又問起京中之事。
“長公主那邊一直風平浪靜,她平日裡都在公主府,偶爾才會進宮一趟。”
沈弗寒敲了敲桌案“繼續盯著。還有彆的事嗎?”
淩鶴道“近日齊國公府頗為熱鬨,屬下恐有異動,派人查探之後才知曉,原來是為了迎接世子回京。”
沈弗寒頷首道“我已經見過世子了。”
這一路倒也算是相談甚歡,不過君子之交淡如水,兩人都沒相約回京之後再見麵。
裴懷謹的才學謀略都不輸他,遲早會在京中嶄露頭角。
若是有緣,自會遇見。
在書房待了兩個時辰,估摸著溫嘉月快醒了,沈弗寒便先回了臥房。
沒想到這一等便又是一個時辰,酣睡的人終於睜開眼睛。
溫嘉月睡眼惺忪,驟然瞧見沈弗寒的輪廓,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拍了上去。
可她剛醒,沒什麼力氣,沈弗寒輕而易舉地捉住她的手腕。
“醒了?”
溫嘉月不想搭理他,鑽進被窩裡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