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兩人又去了茶室。
裴懷謹選了蘇大家的另一幅畫,感謝了沈弗寒一遍,便準備離開了。
“天色不早,裴某便先回府了,”裴懷謹拱手道,“改日再來拜訪沈兄。”
沈弗寒頷首道“我送你。”
兩人邊走邊聊,一路走到府門外。
裴懷謹感歎道“沈兄才華蓋世,若不是時間來不及,裴某真想與沈兄暢談一日。”
“世子的文采亦不輸於我,”沈弗寒問,“日後可有科舉的打算?”
裴懷謹溫聲道“正有此意,我在柳州多年,早已考中舉人,隻待來年會試。”
沈弗寒微微困惑,問“你去柳州不是為了養病嗎,居然還有精力科舉。”
裴懷謹解釋道“這病早已好了,隻是寺裡的住持說我暫時不能回京,不然便會有災禍,這才拖到這個時候回來。”
沈弗寒頷首道“原來如此。”
“那我便先回去了,”裴懷謹道,“沈兄不必再送。”
待他坐上馬車,沈弗寒便也回到府裡。
聽到下人行禮的動靜,溫嘉月怔了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馬上吹熄蠟燭,閉眼裝睡。
腳步聲由遠及近,在床榻旁停留片刻,再次遠去。
溫嘉月睜開一隻眼睛,見他去了盥洗室,這才鬆了口氣。
應該沒發現她在裝睡吧?
溫嘉月深吸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拚命給自己催眠。
上次她真是怕了沈弗寒,便想著行房之事能拖一天便拖一天。
隻要睡著了,他應該就不會有這種心思了。
而且昭昭還在,他不會亂來的。
溫嘉月給自己吃了兩顆定心丸,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剛有幾分睡意,沉穩的腳步聲朝她走了過來,心裡的弦頓時繃緊。
腳步聲停下,微風拂過,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
溫嘉月的呼吸頓時亂了兩分,又趕緊調整好節奏。
下一瞬,她放在昭昭背上的手便被沈弗寒輕輕移開。
昭昭發出一聲短促的哼聲,又歸於平靜。
床榻一空,又是一沉。
溫嘉月暗道不好,昭昭肯定被他放在搖車裡了。
她還在裝睡和醒來之間猶豫,沈弗寒的吻便落在了額頭上。
緊接著是眼睛、鼻子、嘴唇,一點一點地向下蠶食。
他的動作又輕又緩,吻過的每一處都變得酥麻難耐。
像一顆顆小石子投入湖中,泛起陣陣永不消散的漣漪。
溫嘉月將手攥成拳才勉強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僥幸地想,或許他看她睡著了,便不會繼續了。
沒想到,他還在繼續往下,輕吻落在起伏處。
隔著裡衣,依然一片濡濕熱燙。
溫嘉月咬了下唇,終於忍不住伸手推他。
沒想到,他卻早有防備,輕而易舉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不裝睡了?”
聲音隔著衣裳傳過來,更顯沉悶沙啞。
溫嘉月強撐著開口“是被你吵醒的。”
“既然醒了,那便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