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已補完,沒有看過的寶寶可以回去看哦麼麼噠!】
溫文不甘示弱,當得起徐嘉儀對他的評價,一邊看戲一邊回話。
知曉他們平日就是這般相處,所以,顧霖沒有大驚小怪,慌裡慌張地上前去調和,而是任由兩人鬥嘴,自己和方大太太幾人說著話。
聊著聊著,溫文和徐嘉儀那邊不知何時停下來,上麵的戲曲從《鐘馗嫁妹》換成《四郎探母》,溫文不感興趣,湊近顧霖幾人。
“霖哥兒,你賣的潤膚油好似真的有用處,我用了好些日子,感覺皮膚都白淨了許多。”
溫文走近顧霖,湊近他的耳邊說道。
而後,他話語一轉,略帶抱怨道“就是有些不禁用,兩瓶潤膚油,如今我用的隻剩下一瓶了。”
顧霖聞言,十分訝異,抬起頭道“兩個瓶子的潤膚油都是裝滿的,你怎麼用的這麼快?”
方大太太也覺得離譜,她的潤膚油天天擦,從臉上擦到腳底,都不見瓶子裡的潤膚油減少,怎麼溫文用的這麼快。
溫文目光虛浮,微微低頭道“這不是不小心多倒了些,才用的快些嘛。”
看著溫文略帶心虛的表現,一旁的徐嘉儀眼睛一眯,語音延長“我看不止如此吧。”
聽著對方意有所指,略微上揚的語調,溫文的腦海裡立馬回想起,前些日子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他耳邊發燙,白生生的耳根竟然漸漸紅粉起來。
但他麵上仍硬氣地回徐嘉儀道“不是如此,還能如何,莫非我將它炒菜吃了不成?”
看著溫文看似冷靜硬氣,實則羞惱的表現,顧霖若有所思。
溫文轉過頭來,神情帶著期盼看向他。
顧老板見此,微微無奈,笑著道“便是你不說,我也準備好了,諸位百忙之中抽出空閒前來赴宴,我心感激,回禮之中便有兩瓶潤膚油,諸位無需擔憂潤膚油不夠用了。”
“另外”顧霖道“我也讓工匠改進製作潤膚油的工具,不久後,潤膚油的產量上來後,珍玉樓便不再限量潤膚油的售賣了。”
一行人之中,聽到顧霖這番話的,最高興的莫過於溫文了。
他直接抬手舉起桌麵的酒杯,一飲而下,豔麗容貌和豪爽舉動矛盾而迷人,顧霖也不由得被他所吸引。
溫文同他所見到的許多哥兒很不相同。
溫文再次舉起酒杯對他道“霖哥兒我敬你一杯。”
而後,溫文滿杯飲下。
看著對方的舉動,顧霖也下意識地舉起酒杯,飲下滿杯酒水。
溫文喝酒的動作沒有讓其他人感到意外,但年輕哥兒這番舉動出乎徐嘉儀等人的意料。
果釀清甜帶著些許酒味,對上一眾人意外的神情目光,顧霖的臉上露出爽朗笑容道“感謝諸位真心相待,我亦不負諸位真心回報。”
溫文一行人真誠待他,顧霖也不願行事扭扭捏捏,傷了彼此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情誼。
前來參加鄭府喬遷宴的貴夫人和貴夫郎們,隻有一兩位的夫君和鄭顥認識,其他人皆是收了顧霖的帖子,看在他的麵子前來參加新科狀元的喬遷宴。
這一行貴夫人貴夫郎,性格直率爽朗,不喜拐彎抹角,顧霖為人大方率真,待他們周到體貼卻不阿諛諂媚,十分合他們的口味。
方大太太,徐嘉儀等人彼此對視一眼,而後露出微笑,舉起酒杯,滿飲杯中酒水。
天色漸晚,顧霖送走所有賓客後,轉身進入府門。
跟在顧霖身邊侍候的婢女,見夫郎麵色酡紅,腳下漸漸虛浮,輕聲問道“夫郎,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說完,她小步上前,伸出雙手就要扶住對方。
顧霖的腦子混混沌沌,隻知曉身邊的人好似說了什麼,但他沒有聽清,見對方走向自己,他眨了眨眼,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忽然,在婢女快要碰到顧霖的手臂時,一隻線條分明,健壯有力的手臂出現在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掌輕柔不失力道地托起年輕哥兒的手肘,橫長有力的右手臂攬住年輕哥兒瘦弱的肩膀,將其納入自己的懷裡。
鄭顥微微垂眸,年輕哥兒因為醉酒沒有力氣的緣故,半靠在他的懷裡,年輕哥兒平日清醒時,清澈閃亮的眼眸變得水潤迷蒙,凝脂雪白的臉頰生起兩坨紅暈,鼻間唇間,一呼一吸散發出清甜的果酒香氣,傳入鼻間令人魂縈夢牽。
鄭顥喉結上下滾動,片刻,他抬眸掃向一邊的婢女,淡聲吩咐道“去取醒酒湯到夫郎院中。”
婢女領命,立馬退下。
收回視線,鄭顥低首,看向懷裡的人,隻見對方的眼皮越來越重,好似快要睡著般,他開口,輕聲喚道“顧叔彆睡,我送你回院子。”
顧霖的意識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好似躺在一張沒有鋪好床褥的床榻上,床榻很硬很硬,睡得不舒服,但是他太困了,便忍著不適繼續睡下去,不過堅硬的觸感讓他並沒有睡的很沉。
當鄭顥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時,顧霖黑色的長睫輕輕顫動,雙眼慢慢打開,淺棕色的眼眸水亮亮,迷蒙蒙的,當看見出現在他眼前的熟悉麵容時,顧霖的眼眸閃了閃,而後劃過一絲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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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顥……”
顧霖張嘴喚道,他的嗓音較之往常顯得有些緩慢悠長,輕柔的氣息隨著紅唇而出,噴灑在容顏俊美的青年麵上。
鄭顥微微低眸,嗓音微啞“顧叔你喝醉了,我扶你回院子,你現在可以走嗎?”
顧霖的反應有些遲鈍,沒有迅速作出回答,鄭顥沒有催促,而是微微用力攬住對方的肩膀,防止對方的身子滑下去。
感受著臂膀之下柔軟的身軀,鄭顥麵色沉靜,心臟卻快速地跳動著。
半晌,年輕哥兒微張嘴唇,因為飲酒的緣故,原本粉紅的顯得格外紅潤,絲絲縷縷的果香隨著他說話傳出來。
“……我沒事……回去吧。”
慢慢吞吞,口齒清晰地說完六個字,年輕哥兒離開身後的依靠,借著對方的攙扶站直身子。
站好後,他催促起鄭顥“快走吧,不要在外麵待著,有蚊蟲,宴席上把我咬的可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