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碌為!”李顯宗看著那畏畏縮縮的人影,案台下的手攥緊。
杜玄徽也就罷了,畢竟他是和李顯宗從剛開始走到今天的老臣。
而是其身份則是百官之首,有自己的意誌和李熠做出利益交換也好,如何也罷。
怎麼說也算是個人物!
但是胡碌為,他算什麼東西!若不是李顯宗將其提拔,對方如今還在禦史台當副手,哪裡有現在禦史大夫的威風?
他居然也敢和李熠勾結在一起!
感受著那炙熱的目光,胡碌為的心都在滴血啊!
炙熱的目光並不是李顯宗看上他了,而是想要殺了他!
胡碌為頂著那繁雜的目光硬著頭皮出列。
“臣的心裡其實有個願望,就是能夠承寰宇之誌,正清朝堂,不過請陛下放心,臣就算是在監察院中,也定為大齊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已經如此,胡碌為就沒有退路。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胡碌為,你個畜生!你難道忘了文大人的事情了嗎!”
當即就有監察禦史走出怒斥胡碌為。
他們都等著胡碌為帶領他們彈劾太子,結果他偷悄悄的跑去向太子效忠。
禦史最重名聲,甚至是以名留青史為榮。
如今胡碌為如此,簡直就是在打整個禦史台的臉。
前有文中正被李熠拴著上朝,後又有胡碌為對殺師仇人俯首。
一連兩代禦史大夫皆是如此!
禦史台的臉都讓他們丟儘了!
身為監察禦史,他隻覺得屈辱,胡碌為的不回話更是刺激了他的大腦。
當即轉頭看向李熠,氣的滿臉通紅,折辱禦史台如此,他豈能袖手旁觀!
“無道太子!今日吾便以身正朝堂!”
說著,那監察禦史便歪著頭朝著李熠撞了過去。
李熠輕輕歎了口氣。
麵對蓄力衝過來的監察禦史,當即側身讓開。
其也不收力,蠻橫的繼續往前撞去。
李熠的身後不遠處便是李隆。
看著直挺挺朝自己而來,李隆當即抬腳朝著那監察禦史的腦袋便是踢了出去。
嘭的一聲悶響。
監察禦史腦袋一抹血花飛濺,同時脖頸彎折,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李隆是武者,本身力道便是大,再加上沒有留手,這一腳竟是將那禦史給活生生的踢死。
李熠看著倒地死不瞑目的男子,故作驚訝的指著李隆。
“啊呀呀!皇兄,當朝踢死禦史,你乃是齊國開國第一人啊!”
“太子你休要胡說,他明明是朝著你去的!”
李隆立刻開口辯解。
李熠雙手一攤,滿臉無辜,“可他是死在你的手裡啊!孤又沒殺他!”
“你躲開了,他便朝著我來,我若是不出手,他便撞在我的身上,這與我何乾!”
“你也可以躲啊,你為何要踢他呢?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可惜了可惜了!”
李熠嘖嘖著嘴,滿臉都是歎息之色。
好像死的是什麼大英雄一般。
李隆乾著急是說不出話來,他的詭辯能力和李熠顯然不在一個等級之上。
事實是他踢死的,可是他屬於防衛,若是讓那禦史撞過來,他豈不是失了麵子?至於躲,他乃軍陣之人,躲了那氣勢不就是低人一等了麼!
再說他是皇子,哪有皇子躲禦史的道理!
“好了,都到此為止吧!”
李顯宗開口打斷了下方的鬨劇,瞥了李隆一眼,眼中略微有不滿之色,什麼玩意動手就將那禦史給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