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百官還等著迎接李熠的到來呢,左等右等,等來的不是李熠,而是胡碌為。
“諸位大人久等了!”
胡碌為走上前拱手笑著打招呼。
“不敢不敢,胡大人好!”
“胡大人愈發的神采飛揚,老夫閨中有一女待嫁,不知道胡大人”
“胡大人,老夫也是如此啊!老夫女兒乃”
胡碌為聽到這些聲音,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波動,這些東西,他早就已經看淡,你得勢時人趨炎附勢,你落魄是無人問津,這都是世間的規律而已,千萬不要因為這種規律而影響了自己。
無論是好是壞都要清楚,這些東西不重要!
“諸位大人,胡某的家眷就不勞諸位操心,殿下在十裡長街邀請諸位去觀禮,本官特意是來請諸位的!”
胡碌為說著,側身讓開。
眾人聞言都是麵麵相覷。
看戲?
“早就聽聞殿下喜歡戲曲,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同去吧!”
李熠喜歡戲曲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有所聽聞。
但是人群中。
於遷這種和李熠打過不是一次兩次交道的人,雙目已經閉緊。
如果今天是真的看戲,他於遷把自己的眼睛挖出來給眾人泡酒!
看那一個個大傻子還以為是真去看戲,這些人啊到底還是和李熠打交道太少。
不過也是,朝中和李熠打過交道的人,不死也基本沒剩幾個,他於遷這輩子估計最舉得光榮的事情就是數次處於危難當中,又能屢屢逃脫。
今天這場戲啊!
搞不好又是什麼慘絕人寰的大戲!
但是他知道又能如何呢?隻能跟著前去。
不過今天他沒吃早飯,昨天親眼見識了那等殘暴境況,晚上吐了一晚上,今天一早他水米未進,不是不餓,而是不敢。
李熠說他不當皇帝,那是因為皇帝隻是個代號,李熠現在掌握的權力可比皇帝大的多,現在不是那個位置給不給他,而是他坐不坐,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李熠比那個位置的威風可大的多!
所以無論如何,李熠已經成為齊國的領袖。
正所謂新官上任還燒三把火,這第一天李熠不得找點人開刀?他們這些人能活一半,於遷都得回家給他祖墳上炷香!
眾人跟著胡碌為朝著宮門浩浩蕩蕩的而去。
樊密帶領黑衣軍駐守在宮中。
李熠也沒對他下令到底該如何,所以他隻能維持先前李顯宗的命令,把守皇宮。
還有一人也沒去。
那便是李瑞。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經知曉。
對於李熠的舉動,他隻能說,子比父過之而無不及!
生生死死對於他來說都已經司空見慣。
不管他們父子如何鬥,死了多少人,隻要那個位置上的人是他們就行,不管是爹還是兒子,都行!
嚴格來說,李瑞的工作就是一定要保證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姓李的!
這就夠了!
剩下的就讓他們鬨去吧,
李熠也好,李顯宗也罷,這都是李家的能人啊,若是當初李家先祖有他們兩人的本事,齊國早就已經吞並天下,成為天下唯一的國都了。
狠不是衡量一個皇帝能力的標準,但若是你不狠,那你這個皇帝一定坐不穩。
若是按這倆方麵,李顯宗父子二人,天下第一等!
李瑞回去操辦李顯宗的後事,按照祖製,今日的大事是先送李顯宗入土為安,但是按李熠那性格,沒將李顯宗這具身體扔到亂葬崗都算是仁至義儘!
無人管理,那就他來吧。
這事總得有人乾不是!
十裡長街。
李熠乘著轎輦已經來到街上。
老王爺的棺槨就那麼光明正大的放在長街中央。
許家父子一左一右持刀橫立!
“殿下!”
楚雲嵐撩開簾子,側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