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人？”
陸曉曉驚呼出聲，司辰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顆巨人般人頭。
感知傳回的信息讓他呆立，這居然真的是人！
還未等他進一步了解，上方的白霧之中一隻黑色觸手徑直朝著二人抓來。
司辰和陸曉曉當即躲閃開來，那是一隻千瘡百孔的黑色觸手，觸手上的小洞正不斷吐納著黑血。
黑色觸手沒有抓到二人，又開始在四周搜索了起來，一滴滴黑血滴落在司辰的四周。
黑血墜地，侵蝕了斑駁的地表，在地表之內挖出了一個小洞。
搜索了一陣並沒有結果，那觸手便徑直收了回去，而司辰和陸曉曉此時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刻，司辰和陸曉曉二人仿佛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盯上，巨大的靈壓讓他們的眼角和耳鼻流出了鮮血。
而在他們的上空，白霧之中一張巨大的白色麵具出現，麵具之上是四對深邃黑眼，它們跳躍著看向司辰二人，仿佛就是來自虛空彼端的凝視。
而在司辰的眼中，仿佛眼前早已是一片虛空，而虛空埋葬了萬物，終結了時空。
待到他醒來時，那巨大生物仿佛漸行漸遠，白霧還在彌漫著，天邊仿佛下起了雪子。
雪子點點滴落在他的鼻尖，溫度似乎越來越低了。
正當他準備起身時，卻發現身邊的路曉曉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他手上那條蒼白的火蛇也沒了聲息，消失不見。
沒有打鬥的痕跡，天地之間隻有那如虛空一般的生物殘留的靈壓。
難不成陸曉曉被帶走了？想到這他難免有些擔心，陸曉曉是他帶進來的，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他內心絕對會過意不去。
然而下一刻，他卻在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張撲克牌。
那是一張小醜牌，愚戲的小醜正哭著眼淚做著雜耍，目光透過卡牌和司辰對視著，能明顯感覺到這張小醜牌的獨特之處。
上麵殘留著另外一個人的靈氣，恐怕陸曉曉的消失和這張小醜牌有莫大的關聯。
收起小醜牌，司辰緊了緊身子，溫度越來越低了，白霧還在籠罩在四周，如果不儘快找到出路，恐怕自己也會沉溺在霧之中。
兩個人走在白霧之中可以相互依靠，但是一個人走，難免多了幾分心慌。
定了定心神，司辰繼續分辨著方向，一路之上，他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黑色巨獸，但是人類的數量卻越來越多了。
如果仔細看去，這些人類之中有一些麵孔他曾經也見過。
步行街，燒烤攤，商業街等等，都是他曾經見過的陌生人……
司辰再一次嘗試觸碰麵前的人類，那種書寫白紙的感覺湧上心頭。
“呼。”
雪花落在二人的肩上，司辰緩緩舒了口氣。這一次，他並沒有拒絕書寫，而是選擇了參與進去。
隨後，目光漸漸有了更多的色彩，他仿佛看見了一個嬰兒，從咿呀學語到步入學堂，從少年到青年，他仿佛看見了一個人的一生。
經曆了這麼多次，他好像終於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