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羅父帶著羅戰下車,讓侍衛通報一聲,不久便帶著羅戰來到了春華殿外,然後由皇帝的貼身太監柳公公帶他們進入了殿內。
羅戰隨著羅父行了跪禮,對於下跪這事他倒是無所謂,他能過上那麼奢侈的生活靠的可都是這前麵的中年人,跪一跪也無妨。
“微臣(草民),叩見皇上!”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筆,從椅上走了下來,“起來吧,賜坐,廣山兄倒是好久沒來朕這裡了!”
羅戰這時才抬頭看看向那個儒雅的中年人,乾清帝在位近二十餘年,幾乎都在乾一件事——恢複被乾元帝和乾明帝打仗所消耗的民生。
大乾國土雖大,但北有北蠻,南有巫蠱異族,西有沙蠻,東有海寇,還與大唐,大明兩國接壤,多處是窮山惡水而魚米之鄉則又多荒地,雖然經過他的勵精圖治民生恢複了許多,但還是讓他四十歲兩鬢生了白發。
大乾三代雄主,將多兵強一直是安生立命的本錢,所以雖然是和平時期,但乾清帝還是對戰功赫赫的軍士禮遇有加。
“多謝陛下,陛下折煞微臣了,還是直接叫我廣山就好,君臣之禮不可廢!”
“這,好吧,廣山還是那麼執拗”
椅子來了,羅戰不看這君臣和睦的場景,立馬坐了上去,皇宮這麼大,走一路的羅戰腳早就累了,趕緊坐著歇歇,羅父臉色一黑,乾清帝一愣,搬凳子的小太監也是一臉淩亂,‘我是誰,我在哪?那個不應該才是臨安侯嗎?話說我手還沒放下呢!’
乾清帝一臉疑惑,“這是?”
“陛下,這是犬子”
“噢,自從那次雷劈了,朕已經好幾年沒見過他了,倒是俊秀不凡,比廣山勝了不少!”
“犬子像他娘親多一點,他第一次入宮多有僭越,望陛下恕罪!”
“不礙事”,隨即看著呆住的小太監,“還呆著做什麼,再去搬兩把過來!”
“遵旨”,小太監汗如雨下連忙搬了兩個椅子,這是被嚇的,乾清帝沒有追究,小太監如蒙大赦退下了。
羅父與陛下坐下,三人圍坐在一起,“廣山帶著兒子來找我不會是敘舊吧?”
“陛下國事繁忙,豈敢無事打擾,隻是犬子說有重寶獻於陛下,犬子受雷擊未愈,腦中混沌未消,臣本怕他胡言亂語驚擾陛下,但禦醫之前和臣說不得太過刺激與他”
說著羅父又跪了下來,“若犬子有冒犯陛下,望陛下恕罪”
“你看怎麼又跪下了,起來吧,朕不怪罪!”
“多謝陛下!”
這一番君臣情誼讓羅戰臉色難看,特彆是皇上看他一臉憐憫差點讓他破了防。
“皇叔叔,我”
皇帝一臉問號,“你叫我什麼?”
羅戰一臉天真,“皇叔叔啊,您不是叫我父親廣山兄嗎?”
羅父欲言又止,乾清帝倒是笑了起來,“哈哈哈,倒是有意思,以後朕允你都這麼叫我!”
羅父一拍羅戰的腦袋,“還不多謝聖恩!”
“唉,孩子小,挺有意思的,有17歲了吧?”
“回陛下,還差三個月17”
“嗯,看來朕記性還是不錯”
“陛下,謙虛了,陛下看起來還是龍精虎猛!”
“唉,都生白發了”
羅戰一臉無語,“皇叔叔,我這有幾份圖紙你看一下!”
“看,小家夥著急了,好好,朕看看”
拿起圖紙看了幾眼,乾清帝的笑容慢慢隱去,臉色極為嚴肅,羅父心裡開始忐忑起來,‘大意了,早知道該讓那個臭小子讓自己掌掌眼,這怕是要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羅戰一臉輕鬆,羅父則是額頭都出了汗,終於,皇上輕輕吐了口氣,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羅戰,“此物竟能讓犁地的速度快上幾倍還更省力?”
“是的,我已命人將樣品帶了過來,就在皇城外,皇叔叔不信可以讓人將此物帶進來,可在禦花園演示,在寒冬凍土之下犁地比春分時節更快!”
“你如何得來的?”
“皇叔叔,這是我想出來的?”
“哦,你如何會去想這些?”
“因為我有事求皇叔叔,所以想用東西和皇叔叔換!於是我問外祖父陛下缺什麼,他說若是能讓糧食增多陛下一定很高興,我就讓人去找了幾個農戶問他們是怎樣種地的,最後才想到改良犁具”
這樸實無華的想法讓皇上忍俊不禁,“哈哈,倒是有趣,柳大監走一趟將東西帶到禦花園實驗一番!”
“老奴領旨”,柳大監應聲離去,
“隻要這上麵是真的,你的要求不過分,朕可以辦到無不應允”
羅父一臉茫然的看向羅戰,‘這是我那個紈絝兒子?’
“皇叔叔,能告訴我柳公公幾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