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人聽聞此話，氣得把胡子都吹起來了，而羅父則悄悄的移動腳步，把自己高大的身形隱藏在同僚身後。
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對口舌之爭表示無能為力，而且那逆子太招仇恨了，絕不能被人拉出來，太丟臉了！
“豎子，安敢如此辱吾？”
說著連忙向乾清帝躬身道，“陛下，此人何其狂悖不堪當庭辱罵朝廷命官，請陛下下令拿下這狂徒！”
羅戰心說，‘狂徒，嗬嗬，今天老子就要當張三！’
“陛下，臣有話說”
乾清帝心有些累，早早下朝不好麼，這小子儘會惹事，談事情就談事情，搞什麼人身攻擊？
“準奏！”
“陛下，我問老大人汝有娘乎是為了讓他想起自己的娘，朝堂上的各位大臣哪一位不是從自家娘胎出生？哪位沒有妻子兒女？哪一位大人曾經沒有在門外等著自己的孩兒呱呱落地？
明明有辦法避免，有禦醫的證言卻還是死守教條，難道一屍兩命之事發生在老大人家中，老大人也能視若無睹？”
“生死有命，女子命數在此，與女子何時候生子有何關聯！”
羅戰臉色不悅，“那老大人的意思是，娶了女子為妻難產死去了，命該如此，然後再娶就行了？要是又難產，豈不是得再娶？
這難道就是儒家的作風，視女子的性命如無物？
老大人可知自己也是女子生出的，聖人還言以孝治天下，難道如此輕看女子的老大人能對自己的母親孝順嗎？老大人能做到對聖人言自己問心無愧？”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老夫自己當然不可能麵麵俱到，但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我等尊的聖人教誨，豈是你可定論的？”
“既然老大人說聖人教誨，那在下請問老大人，聖人可有說女子不得晚婚？”
老學究嘴巴一滯，“這並無，但”
羅戰直接打斷，“聖人沒說，那就是可以”
說著又看向前麵幾位大人問道，“戶部尚書劉大人可在？”
劉孤鴻麵色不變心底卻是一苦，就算咱倆有些交情，這事老夫也不好幫你啊！
心底極其不願，但還是得向前一步出來接話，“老夫在此！”
“請問劉大人，大乾之人口與大明和大唐相比何如？”
劉孤鴻心底暗道一聲妙，這小子還有些口才，他清了清喉嚨，“大乾人丁在冊500多萬戶人數約莫2101novel.com0萬人，大唐約莫1000萬戶，4000多萬人，大明約莫1300萬戶，5000多萬人”
羅戰拱手“多謝劉尚書告知”
劉孤鴻點點頭退了回去，“老大人，大乾人口比之大明和大唐可少了不少啊，若這些難產之事不在發生，晚幾年生產，那因為難產而死的母子二人便是大乾的人丁！
人口對於大乾的重要性不需要在下說明吧？這可是影響大乾江山社稷之舉，
老大人，您說是大乾的江山社稷重要，還是聖人言重要？”
老學究啞口無言，皺著眉頭一時間沒了話語，場麵眼看有些難以收場，這時像是昏睡了一早上的孫老祭酒發話了。
“大乾的江山社稷重要，聖人言亦是重要，康大人，老夫看你也累了還是退下去吧！”
康老學究無奈拱手入了列，羅戰感到無奈，難道還要與這孫老大人做過一場？
不過在場眾人奇怪的是，孫老祭酒沒有繼續在和羅戰對線，而是直接對著陛下躬身道，
“陛下，老臣覺得羅戰的話言之有理，女子晚婚可助大乾人口上漲於社稷有利，理當采用！”
下去的康大人猛地抬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用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孫老祭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