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下課，餘杲杲就抱著英語書去了小賣部，還是吃的三明治。
她一邊吃一邊背單詞，店主阿姨端著午飯坐在她斜對麵，看著餘杲杲，讚賞地點頭，“好孩子，真用功啊！”
餘杲杲被誇得有點心虛，朝阿姨赧然一笑，繼續低頭吃三明治。
三明治吃完，她也不打算走。
她怕自己現在回去會打攪淩寒和李修然的約會。更何況小賣部可是有空調的，教室可沒有空調，隻有四台老舊的壁掛風扇吱嘎吱嘎地轉著，吹不著一點風，就算吹到了也是熱的。
淩寒的橡皮不見了，她找了一上午都沒找到，隻好認命地去小賣部再買一塊新的。
掀開小賣部的門簾，涼爽的冷風迎麵而來，身上沉悶的熱氣一掃而過。
淩寒在文具區找到了橡皮，拿了一塊就走到收銀台。收銀台沒人，淩寒左顧右盼也沒有找到店主的身影，小聲地喊“阿姨，結賬。”
店主吃好飯，拿著碗筷去小賣部外的水槽衝洗，淩寒的聲音太過小聲，被嘩嘩水聲掩蓋，店主聽不到。
餘杲杲聽到了，想說店主在外麵洗碗，抬頭卻看見說話的人是淩寒。
從開學到現在，餘杲杲發現淩寒非常內向，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跟李修然一樣隻知道埋頭苦讀，在班級裡是個近乎透明的存在。
知道淩寒膽子小，餘杲杲拔高音量，衝著門外大喊“阿姨！有人結賬！”
“欸，馬上來。”
阿姨停下手中的活，擦乾手，走到收銀台給淩寒結了賬，折回去繼續洗碗。
淩寒走到餘杲杲身邊，小聲地說“謝謝。”
餘杲杲揮手，笑得很燦爛，“不客氣。這沒什麼好害怕的，你可以勇敢一點。”
淩寒點點頭，這類話她聽了太多遍。
可於彆人而言易同反掌的事情，對她而言卻難於登天。
目光看到餘杲杲放在桌上的英語書，淩寒問“你怎麼在這學習？”
餘杲杲靈機一動，回答“教室太熱了，這裡有空調。”
非常合情合理的回答，淩寒不疑有他。
教室確實燥熱難耐，淩寒也乾脆坐在了餘杲杲身旁，貪婪地再吹一會空調。
餘杲杲看著淩寒，“你不回去嗎？”
淩寒心虛地笑了起來，“想吹一會空調。”
“你在這，那……李修然呢？”餘杲杲問。
淩寒皺起眉頭，不懂她的意思，“什麼李修然？”
餘杲杲有些尷尬地開口“你們中午不是……要在一塊……”
“談戀愛”三個字，餘杲杲有點說不出口，隻好用兩隻手在胸前胡亂比劃著。
淩寒還是沒懂，搖搖頭，“不太明白。”
餘杲杲環顧四周，確保沒有第三人後，小聲且快速地說“談戀愛。”
語速之快，讓淩寒怔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淩寒著急地反駁她“沒有沒有沒有！”
餘杲杲瞪大雙眼，她搞錯了？
淩寒語無倫次地解釋“我們……我們就是會討論學習而已。”
“對不起，”餘杲杲道歉，“我搞錯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