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消說完自己也說一呆，他平時說話有這麼犀利嗎。
崔秋生感慨，“傅消你的吵架功夫變厲害了。”
都是陸折枝給練出來的。
陸折枝看向傅消，“這就是你們不反抗的原因，就因為毫無勝算，所以絕不反抗，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毫無勝算，因為他們搶走了你們修煉的資源。”
她嘲諷一笑，“不僅是資源，他們還會殺了那些你們精心培養有望能夠飛升的弟子，就是為了讓你們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做他們的奴隸，永遠翻不了身。”
所有弟子聽到此，都滿臉悲憤，他們和陸折枝一樣，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馮秋歎息，“好死不如賴活，若是死了，彆說修煉，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崔秋生也點頭，“你感受不到威壓，無法感受我們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單單是威壓，便可以讓我們站不起來，我們拿什麼打。”
封月攥緊了拳頭，不隻是宗門，皇宮也被要求大量的絲綢家具，隻為了他們奢靡的生活。
可是沒有辦法。
強者製定規則，弱者接受規則。
陸折枝不再和他們辯駁，她死了還可以穿回去，這些人死了就是真死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焉。
“傅長老，這些靈石，什麼時候交，你們湊齊了嗎？”陸折枝問，
傅消冷冷道，“不該你操心的彆操心。”
陸折枝翻白眼，小聲嘟囔，“不操心就不操心，皇帝不急我這個太監瞎急。”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悲憤，也許是因為她見過小白為信念以身殉道，見過劉詩雨舍身救人，見過這些宗門出來的弟子，在危險關頭，會讓弱小先走。
她覺得他們傻，卻忍不住會為他們遭遇的不公打抱不平，或許人心中總是懷揣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理念，才會這般憤恨這樣的好人得不到善終。
馮秋看向四周，弟子們都垂頭喪氣，她冷嗤，“怎麼都一副死了爹媽的模樣，覺得屈辱，就好好修煉，我們這一代是隻能認命了，可你們不一樣，飛升上仙，把他們拿去的，搶去的，掠奪走的，統統拿回來。”
眾人眼中又重懷希望，他們第一次懂得了長老們的諄諄教誨，找到了修煉的動力。
飛升上仙，重新定製規則。
蕭塔溫聲安慰，“至於靈石，大家不要擔心，我們會處理好，你們隻要好好修煉，一切由我們。”
“嗯。”眾人紛紛點頭，對視一眼，齊齊下跪，“謝長老栽培之恩，定不忘今日之辱。”
傅消感慨，“孩子們長大了。”
陸折枝眼眶有點紅，“一個個的，騙老子眼淚，好好的，下什麼跪，跪之前也不通知我一下，我要告你們孤立我。”
“你閉嘴。”眾人無語凝噎，安祝忍不住翻白眼，好好的氣氛被陸折枝毀了。
陸折枝掂了掂手中的靈石，一看就不少，她懶得數。
她笑眯眯對傅消道，“傅長老啊，你第一天報靈石的時候，我可以印象深刻，算算時間，是不是又到播報靈石數量的時候了。”
傅消看了看陸折枝處傳來的無數代表寶石的小紅點，“……”
這麼多，要數到什麼時候。
陸折枝看傅消不說話，繼續問，“傅長老，你是不是被我的優秀嚇到了，我的優秀是天生的，你無須自卑。”
傅消氣得吹胡子瞪眼，但數靈石確實是他的分內之事，隻能顫巍巍開口，“你容我先數數，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