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折枝跑出去很遠,見蕭塔沒有追上來,轉頭數人頭,“1,2,3,4……”
怎麼少了一個人?
“四師兄呢?”陸折枝問。
三人搖頭,大家都光顧著自己跑了,誰有空管彆人。
陸折枝佯裝恍然大悟,悲痛道,“四師兄好人啊,為了幫我們拖延時間,一人扛下了師父的怒火。”
白夜和斐珍銘對視一眼,雖然他們不覺得事實是如此,但他們大為讚同陸折枝的觀點。
白夜流出一滴鱷魚的眼淚,感慨,“四師弟真是夠義氣。”
蕭天,“……”
他算是開了眼了,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不要臉的人,好巧不巧的,不要臉的人還湊到了一個宗門。
讓他這個老實人頗感不適。
陸折枝又道,“我們吃飯吧,等師父罰完四師兄,消氣了再回去,不能辜負了四師兄的一片好意。”
“好。”白夜和斐珍銘同意,幾人看向蕭天。
蕭天麵無表情點頭,這個事是非要他點頭不可嗎?
雖然他知道如此做十分不仗義,但他是真的餓了。
再說,四師弟還是很抗揍的,不會有事的。
“飯有點涼了,咱們將就吃吧。”白夜安慰。
陸折枝揮揮手,“沒事。”
她從乾坤袋拿出鍋,鍋蓋,架子,柴火,蔥薑蒜,小油菜……
白夜,“……”
他忘了,師妹的乾坤袋除了不放法器丹藥,啥都放。
幾人架鍋燒火,正準備開動,天上飛落一個大球。
“有沒有人接我一下,接我一下。”男子大喊。
接他,怎麼接,煮了他倒是可以。
眼看著男子就要掉下來了,陸折枝大驚,話都說不利索了“快,快快快……”
陸折枝狠狠咽了口口水,終於把舌頭捋順了,“保護鍋,彆讓他掉鍋裡了。”
這飯她還一口沒吃呢。
準備去接人的蕭天,“……”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無語多少次了,就見二師弟三師弟二人麻利地拿板凳的拿板凳,端碗筷的端碗筷。
蕭天收回手,默默將架鍋的木柴放到一旁。
沒火等會兒怎麼吃。
男子啪嘰落在平坦的地上,幽怨地瞪向端著鍋走過來的陸折枝。
他堂堂太子常侍,金丹巔峰修士,竟然比不上一口鍋。
男子顫顫巍巍從懷裡拿出一份絹綢,高高舉起,“急,急報!”
說完翻個白眼,暈了過去。
陸折枝看向斐珍銘,斐珍銘上前,把脈,“沒什麼大事,就是日夜兼程累了,睡幾天就好了。”
陸折枝拿過絹綢,字好多,她有文字密集恐懼症。
這會讓她想起她的社畜生涯。
陸折枝遞給蕭天,“絹綢上說什麼了?”
蕭天無語接過絹綢,越看越嚴肅,“皇城出事了。”
陸折枝內心震驚,這修仙界還真有皇帝?
那皇帝大還是掌門大?要是皇帝看上馮秋長老可以強取豪奪嗎?
陸折枝把疑問咽了回去,畢竟自己因為無知已經鬨了很多笑話了,還是不要徒增笑料了。
蕭天說完,便匆匆朝議事廳去了。
白夜和斐珍銘見此,也跟過去了。
隻有陸折枝端著鍋一臉懵逼,“不是,你們一群金丹弟子瞎著急什麼,找人送過去讓長老掌門們處理不就行了?”
你們是能決定誰去,還是能決定什麼時候去?
陸折枝翻了個白眼,都不吃算了,她自己吃。
正好沒人和她搶。
陸折枝在現代學會一個道理,自己沒權利管的事不要瞎操心,操心也沒用。
她美美吃了一頓,剛要將最後一塊魚肉收入腹中,弟子玉牌亮起,一眨眼就來到了議事廳的中央。
此時議事廳擠滿了人,聊的正火熱。
巧了,都是熟人。
眾人噤聲,集體朝陸折枝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