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骰腦看向陸折枝,陸折枝嘴角帶血,卻已經躺平任殺了,她將手中的上品傳送符遞給梅骰腦,這是最後一張上品傳送符了,可強製傳送,不需要傳送陣的加持,“走。”
梅骰腦握著手中的傳送符,他嘴邊似有嘲弄,“以你我的身份,應該是我保護你離開。”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我們是朋友。”陸折枝鄭重道,“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第一個朋友。
朋友。
他梅骰腦也有朋友了。
其實他知道,陸折枝從來沒有把他當下屬,可他還是忍不住會問,會想,會猜疑。
他們究竟算什麼。
而如今,他親耳聽到,陸折枝說,他們是朋友,他是陸折枝的第一個朋友。
梅骰腦笑了,身後的九條尾巴顯現,他立於空中,眸光流轉間,聖獸的威壓儘顯。
“九尾狐。”施念喃喃,他被威壓打落,狠狠跪在了地上。
甚至升不起反抗的念頭。
所有侍衛也是紛紛跪地,陣法不攻自破,方圓百裡,籠罩著一層聖澤的威壓。
獸族不同於人族,其血脈的高低具有與生俱來的血脈壓製,這種血脈壓製被稱為威壓,又不同於人類高階修士的威壓,這種壓製更強,更難以反抗。
布高杏認命跪在地上,眾人高呼,“參見聖狐。”
施念費力抬頭,露出討好的笑容,“不知聖狐大駕光臨,有何事吩咐。”
梅骰腦本來不打算如此張揚,但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妨讓自己再張揚一些。
“聖狐,若是本座沒記錯,你們該稱我為大王子。”梅骰腦眸光流轉,紫色的玉簡浮在空中。
那是皇族調軍令。
二十年不曾使用的調軍令,原以為王完全信任了自己,卻不料根本不在王手中,而是在這小子手中。
聯係他剛剛說的話,施念心中泛起驚濤駭浪,他是先王後的兒子。
先王後不是死了嗎?
這,這。
雲夢澤的天,怕是要變了。
梅骰腦見施念不說話,也不著急,他轉身,將手遞給陸折枝。
布高杏看向梅骰腦,同為狐族,她比其他任何族群都崇拜九尾狐,鬼使神差地,她將手搭了上去。
他還會扶我起來,好溫柔。
梅骰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