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午後,偏僻荒廢的清水灣小坑口村。
“冼偉渣、托尼,老規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說話間,山哥朝身後揮了揮手。
得到老大的示意,兩名手下來到山哥身前站定,一一打開兩個木箱。
在冼偉渣和托尼的注視中,這名手下隨意取出一把p7,裝入彈匣。
然後,這名手下對準一旁的樹林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打破了午後的寂靜,驚走了原本呆在樹上休息的鳥兒們。
“噗、噗、噗……”
沒有理會振翅飛走的小鳥們,這名手下打光彈匣後,又隨手從木箱裡取出1911、p7和兩個彈匣,分彆扔給了與他們隔著木箱站立的冼偉渣和托尼這對兄弟。
接過槍械,裝上彈匣,冼偉渣和托尼也朝一旁的樹木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哢嚓、哢嚓……”
打光彈匣,又檢查了木箱中的其他槍械,冼偉渣和托尼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托尼提起腳邊的黑色旅行包,甩給了對麵的山哥。
“啪!”
接過旅行包,山哥打開。
隨意抓起一遝鈔票,認真翻了翻,山哥又重新抓起一遝鈔票查查,如此過了好一會,山哥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怎麼樣,數額沒問題吧?”
“沒問題,和你們兄弟合作果然痛快。”
然而,聽了山哥的話後,一直沉著一張臉的托尼卻是不爽的擺了擺手。
“你是痛快了,我們卻很不痛快。”
“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原本說好3個月就能交貨,結果你卻多拖了3個月的時間。”
麵對托尼的指責,山哥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兄弟,我也沒辦法啊,你也知道,我的貨都是走海路的。
結果這段時間天氣不是很好,不是刮風就是下雨,時間自然拖長了。”
儘管知道對方說的有道理,托尼仍然很不爽。
“哼,如果你能提前3個月把這批貨送到,我們和彆人進行藥品交易的時候,也不會搞不定那批突然出現的條子,最後害得我弟弟被條子打死。
如果不是我和大哥跑得快,你這批貨我們兄弟倆這輩子都拿不到了。”
對於麵前這對兄弟之前遇到的事情,當時在泰國的山哥也聽到風聲,現在麵臨對方的指責,他也隻能攤了攤手。
“兄弟,這事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老天不給力。”
說到這裡,山哥話鋒一轉。
“對了,我聽說當時帶隊突襲你們的那個條子好像被踢出警隊了?”
“沒錯,”提到那個當眾槍殺了自己弟弟阿虎的年輕警官,一直沉默不語的冼偉渣眼裡射出一道殺意,恨聲說道“那家夥叫楊巢,是仁義社黎繼祥那個混蛋的兒子。”
山哥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什麼,那家夥是祥哥的兒子,這怎麼可能,香港警隊怎麼可能會把這樣的人招進警隊?”
香江社團很多,仁義社是這些社團中名聲很大,實力也很大的社團。
而他們口中的黎繼祥,外號雞精,是仁義社的二號人物,負責的是仁義社在博彩方麵的生意。
無論是勢力還是資曆,都不是冼偉渣兩兄弟和山哥能比的。
正是因為這個道理,儘管和黎繼祥從來沒有打過交道,山哥也下意識的稱呼對方為祥哥。
如果不是因為與黎繼祥的兒子有殺弟之仇,冼偉渣也不會稱呼黎繼祥為混蛋。
“哼,因為那家夥隻是黎繼祥在外麵的私生子。”
冼偉渣冷聲說道“根據我們這幾個月打聽到的消息,那個楊巢的母親是黎繼祥的情人,所以沒有姓黎,而是隨他母親姓楊。
後來因為不想自己的兒子與社團有牽連,那個女人就帶孩子離開了。
在楊巢那個小王八蛋三歲的時候,他母親因病去世,不過在去世前,他把那個小王八蛋送進了一家叫做太陽花的孤兒院。
結果誰都想不到,那個小王八蛋長大後先是上了大學,之後考入了警隊,成為了一名見習督察。
結果那個混蛋的第一次行動,就盯上了我們兄弟的藥品交易。”
“那他是黎繼祥私生子的事情是怎麼暴露了?”
山哥有些好奇,從冼偉渣介紹的情況來看,黎繼祥應該不清楚他這個私生子的生活才對。
聽了這個問題,托尼和冼偉渣對視上眼,神色變的更加陰沉。
如果不是因為後續還要和山哥合作,他們現在就想和手下帶著貨離開,懶得繼續這個話題。
強壓下心中的不耐煩,托尼解釋道“很簡單,因為楊巢那個小王八蛋在抓捕我們的時候,事先聯係了很多媒體參與拍攝。
所以這件案子當時搞得動靜不小,那個小子因此被很多家媒體采訪報道。”
山哥之前一直在泰國,所以對這一切並不是很清楚。
聽到這裡,混跡江湖這麼多年的他立刻明白了楊巢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