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會議室中的安靜,楊巢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都說完了,現在輪到我說話了吧?”
一一掃過一眾叔伯或憤怒、或驚訝、或略微緊張的表情,楊巢淡淡道
“在推選話事人之前,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告訴大家。
就在昨天晚上,遊誌標和他的一眾下屬死在了彆墅裡。”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你說什麼,遊誌標死了?”
“你、你、你,楊巢,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你殺了遊誌標?”
“該死的,你小子是不是瘋了?
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很多社團都恨不得我們仁義社爆發內亂,他們再跳出來搶走我們的地盤和生意!”
“……”
這些叔伯當然不認為楊巢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所以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楊巢的膽子竟然會這麼大。
這種時候,竟然還敢乾掉遊誌標。
除此之外,他們還明白楊巢話中的意思,既然遊誌標死了,那麼楊巢就是唯一的候選人。
這就表示,楊巢將成為仁義社的新任話事人。
這對向來很講資曆的一眾叔伯來說,很難接受。
他們這些老家夥之所以能退休後享受富貴的退休生活,並且還在社團中有一定的話語權,甚至直接參與社團話事人的選舉,就是因為他們一直在社團中號召大家要講資曆。
因為,這是他們保護自身利益的一道護城河。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儘管遊誌標是殺害鐘孝禮和黎繼祥的最大嫌疑人,一些叔伯因此對他很不滿,甚至同意讓資曆很淺的楊巢跳出來和遊誌標競爭話事人的位置。
但是他們的真實目的,隻不過是故意給遊誌標添堵,讓遊誌標以後不要太過分,否則他們是可以換掉他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次的話事人肯定是資曆更深的遊誌標,但是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走到這一步。
“不行,這不合規矩!”
“沒錯,我們絕對不同意你成為話事人!”
“任你有各種理由,你都不能對同為競爭者的遊誌標動手!”
“……”
聽著一眾叔伯的反駁,楊巢沒有反對,也沒有出聲打斷他們,隻是靜靜抽著香煙,靜靜敲著辦公桌,靜靜看著這些人的表演。
至於會議室中穿著西裝的一眾下屬,也沒有出聲,更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事情,他們隻是用冰冷的目光死死看向一眾叔伯。
慢慢的,這些叔伯感受到了會議中沉重的壓力。
迎著視線中那些仿佛要吃人的凶惡眼神,再看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的楊巢,這些叔伯互相看向彼此,也都慢慢的閉上了嘴巴。
然後,之前的一幕再次出現。
會議室變的很安靜,隻有楊巢輕輕敲擊辦公桌的聲音。
“噠、噠、噠……”
見這些老家夥沒有再說話,楊巢朝身後的阿田伸出了手。
阿田立刻把一台早已準備好的dv播放機遞了過去。
接過播放機,楊巢一句話也沒說,把播放機沿著乾淨光滑的辦公桌推到最近的幾個叔伯麵前。
“看看這個吧,這是遊誌標派人乾掉鐘孝禮和他手下的證據。”
原本還不明白楊巢什麼意思的一乾叔伯聽了,都是一驚,目光死死落在辦公桌的dv播放機上。
最近的幾位叔伯看了看彼此,最後拿起播放機,按下播放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