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後這道冰冷的聲音,感受到額頭和後腦的兩個槍口,墨鏡男的呼吸停滯了片刻,額頭不知不覺出現了一絲細汗。
這種同時被兩把槍口對準的狀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笑了笑,楊巢朝兩名保鏢示意了下。
然後,兩名保鏢抬手,緩緩掉掉兩人臉上的墨鏡。
看著兩人熟悉的麵容,楊巢淡淡笑道“哦,原來是張sir和韋sir啊。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開眼的亡命徒找上門,想和我借點錢呢。
畢竟你們也知道,香港治安本來就不好,從東南亞來香港揾食的亡命徒不要太多。
我現在多多少少算是個有身份的人,說不定就有亡命之徒盯上了我,還請見諒。”
說罷,楊巢擺了擺手,示意兩名保鏢和天養生把槍收起。
“呼!”
韋定邦和張崇邦對視一眼,輕輕舒了一口氣。
沒辦法,這種直麵槍口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緊接著,張崇邦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天養生。
看著麵前這個一身黑色西服,神色冷漠的年輕男人,張崇邦眼睛微微眯起。
“你知道嗎,我很討厭彆人用槍對準我的頭,特彆是在後麵對準我的頭。”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我同樣很討厭不知來曆的人突然出現在我老大身邊。
一旦發現這樣的人,我就會掏槍乾掉他。”
張崇邦和天養生的目光緊緊碰觸在一起,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冷意。
楊巢也沒說話,隻是微笑看著這一切。
洗手台很快安靜了下來,兩方人馬就這樣對峙在一起。
原本打算過來洗手的客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退回到就餐區。
最後,還是韋定邦打破了場間凝滯的氣氛。
“楊巢,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非法攜帶武器?
而且,你還光天化日之下讓人把武器對準警務人員,你想乾什麼,你還有沒有把香港法律放在眼裡?
你彆忘了,你曾經也是一名警務人員。”
看著韋定邦,楊巢搖了搖手指。
“韋sir,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什麼時候沒有把香港法律放在眼裡?
我曾經也在警隊中當過差。
對於香港法律和警隊條例,我可是熟記在心,因為我很敬畏法律法規。
隻有懂得敬畏,擁有敬畏心的人,才能平平安安的追尋自己的夢想。
你們所謂的非法攜帶武器,不好意思,他們是安保公司安排給我的保鏢,是有持槍牌照的,所以並不違法。
至於你說光天化日之下拔槍對準警務人員。”
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韋定邦和張崇邦,楊巢笑著把手插入褲兜中。
“兩位阿sir,我如果沒記錯的話,警務條例中有明文規定,警務人員在外麵辦差的時候,必須第一時間出示警證,證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從你們出現到現在,你們都沒有第一時間出示警證,所以我憑什麼認為你們是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