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很安靜,隻有天養誌手中煙灰缸砸在王百萬腦袋上的“嘭、嘭”聲,以及楊巢和張崇邦的交談聲。
所以,大家都聽清楚了楊巢說的這番話。
對於楊巢表現出來的強勢,所有人都有些詫異。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麵對警方的命令,楊巢會直接拒絕,一點麵子都不給。
至於楊巢給出的理由,隻有傻子才會信。
不過他們也聽出了楊巢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就算警方要抓人,也隻能抓打人的保鏢,不能把事情往楊巢身上扣。
康道行一直在觀察這邊的動靜,對於楊巢表現出來的強勢,想到對方之前在曾家彆墅中說的話,他越發肯定這不是一個容易被馴服的人。
不過對於這一點,康道行一點也不在乎。
想馴服楊巢的人是曾家父子,又不是他康道行。
另外,對於楊巢這種當眾打司徒傑三人臉的行為,康道行很滿意。
想了想,康道行放下手中酒杯,朝楊巢所在位置緩緩走了過去。
另一邊,感受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張崇邦很憤怒。
楊巢這分明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特彆是當著他兩位頂頭上司的麵,打他的臉。
再想到楊巢先前一而再的拖延,不給他準確的答複,以及之前被楊巢手下用槍指著腦袋的情況,張崇邦的腦袋開始充血。
下一刻,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張崇邦撩開衣服,拔出腰間的格洛克,對準了楊巢的腦袋。
不過天養生的反應也很快,同樣快速拔出了腰間的槍,搶在張崇邦之前,用槍口對準了張崇邦。
場麵頓時變的很安靜,所有人都看著眼前這一幕,大氣不敢出。
在他們的注視中,張崇邦手中槍對準楊巢,楊巢身邊的天養生把槍對準張崇邦。
張崇邦沒有理會天養生手中槍,他隻是冷冷盯著被自己槍口對準的楊巢。
“姓楊的,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現在,立刻,馬上,讓你的人住手。
否則的話,我讓你血濺五步。”
早在張崇邦有所動作的時候,楊巢就已經知道他想乾什麼了。
不過楊巢沒有動,始終淡淡的看著張崇邦,一句話也不說。
至於天養誌,他也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繼續拿著手中煙灰缸砸在王百萬的腦袋上,發出一連串的“嘭、嘭、嘭”聲。
然而,儘管有聲音傳出,但是整個酒會卻給人一種奇怪的寂靜感。
然後,一道淡漠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奇怪的寂靜感。
“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彆人拿槍指著我的頭。
但凡這麼做的,最後都變成了死人。
不管對方是誰,都是這個下場。”
楊巢的表情很冷,聲音也很冷。
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看了後覺得刺骨的寒意和血腥。
以及,讓人感到分外緊張的暴虐!
感受到楊巢身上的鐵血和暴虐,直麵這種氣勢的張崇邦下意識後退。
不過很快,他就停止了腳步,同時為自己的後退感到了羞惱。
“是嗎,我現在正用槍指著你的腦袋,你又能怎麼樣?
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當眾威脅我,當眾威脅要乾掉一名警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