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手機響了起來。
“叮鈴鈴！”
善仔立刻接通手機，聲音帶著絲顫抖。
“楊先生，我，”
不等善仔把話說完，聽筒中楊巢的聲音就打斷了他。
“善仔，我一直把你當家人。
但是，你的表現卻讓我很失望。
告訴我，善仔，我的好兄弟，我應該怎麼做？”
楊巢的聲音很誠懇，語氣和平時一樣溫和，但是聽在善仔的耳朵裡，隻感到刺骨的寒意。
“楊先生，放過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嗬嗬，善仔，這種天真的話，你就不要再說了。
身為一名老江湖，你應該清楚，你是江湖人，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江湖人。
既然都是江湖中人，那麼江湖事，就要江湖了。”
“不、不要，”
善仔連連搖頭，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楊先生，我也是被袁家寶和韋定邦他們逼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當汙點證人，出庭指控你。”
“善仔，你知道嗎，你這話讓我很難過。
我們是家人，既然是家人，就應該懂得互相幫助。
既然他們去找你的麻煩，去威脅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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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覺得我心胸狹窄，還是覺得我的能力不夠，沒辦法幫你解決來自警方的麻煩。”
“我、我，”
一時之間，善仔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善仔，如果你給我打電話，隻是想跟我說這些的話，那好，我已經明白了。
如果沒彆的事，那就掛了吧。
你放心，你的家人會陪你，”
“等一下！”
善仔猛地驚醒，連連搖頭。
“楊先生，我錯了，我不該當汙點證人。
我保證上了法庭後，我會告訴所有人，我是被袁家寶和韋定邦逼的。
從一開始，他們都是為了對付你，所以讓我故意栽贓你。
對了，我手中還有袁家寶和我通話的錄音，他在錄音裡麵說了要栽贓你。”
說到這裡，善仔立刻掏出一直帶在身上的手機，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套房中，很快響起了袁家寶與善仔的通話聲。
“……善仔，彆怪我把醜話說到前頭。
……哪怕證據是假的，你也必須拿出來。
否則的話，就算楊巢不對你動手，我們警方也不會放過你，包括你的家人，也彆想有好日子過。
……”
播放完自己與袁家寶的通話錄音後，善仔小心說道“楊先生，有了這些東西，再加上我的指證，袁家寶和韋定邦肯定完蛋。
楊先生，我不求彆的，隻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家人。”
“唉，善仔，你想多了。
我們是兄弟，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又怎麼會傷害他們呢？
善仔，我希望你在法庭上做一個誠實的人。
香港的法律會保護每一個誠實的人，而我，也很樂意寬恕那些誠實的人。”
“楊先生，我知道了。
你放心，我一定做個誠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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