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莊園外那寒風凜冽的冬日不同的是,布萊克莊園內並沒有寒意,熱鬨的氣氛彌漫在整個老宅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標誌性的笑容。
樓下是熱鬨的人群,樓上的塞勒妮安靜待在房間內,為防止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她,門口專門設置了幾個咒語。
塞勒妮將手稿一一攤開在已經鋪好的防塵墊上,她開始尋找實驗的突破點以求更進一步。
但當她真正將那份落款為“g·g”的手稿攤開時,她發現了一個異常眼熟的圖案,看起來像是塞爾溫家族的標徽。
兩個‘g·g’的大寫字母在一根翻倒的魔杖下呈對稱互相背對著,魔杖尖端下有一個圓圈,巧妙和‘g·g’閉合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塞勒妮仔細端詳著那份手稿上畫出來的草圖,很可惜。
這個圖案和塞爾溫家族的標徽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並不完全一樣。
隻是這個圖案怎麼看起來那麼的眼熟呢?塞勒妮想著。
她也許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圖案,隻是現在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不再去想那無關緊要的圖案,抓緊時間去找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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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舉辦了好一會兒,塞勒妮現在需要去她那位祖母的房間進行新一輪的等待了。
在克利切的指引下來到了祖母的房間,看得出來這裡之前是一間客房。
這裡的書桌甚至都是嶄新的,桌上一份老舊的有些破的報紙吸引了塞勒妮的注意力。
報紙上,魔法照片栩栩如生還原當時的場景。
一位看起來氣勢磅礴,成熟帥氣發根還泛著金色的巫師正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並伴隨著魔杖的上下揮舞而擺動身體的頻率。
他的周圍燃著一圈藍色的火焰,不斷纏繞吞噬組成一隻巨大的克邁拉朝著舞台外咆哮嘶吼。
有誌同道合的巫師忠心耿耿穿過火焰毫發無傷,也有慘叫泯滅在這藍色火焰中的不忠者。
那一圈強大的藍色火焰幾乎是瞬間就抓住了塞勒妮的眼球。
優雅而張揚,幾乎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野心,他的肆意輕狂。
她瞬間感覺腦海裡有什麼東西突然破繭而出,是靈感!
老舊的報紙下還壓著另一份場景,奪目的標題赫然映入眼簾——預言……隻是有的字跡由於時間的久遠已經漸漸淡去,唯一清晰可見的隻有預言二字。
依舊是那個起舞的男巫,身旁走上來一個著綠色裙擺,美麗而迷人的黑發女巫,她手拿一個骷髏頭。
男巫將預言通過骷髏轉接到空中,在場的巫師無一不為此震撼。
哪怕是現在正在觀看這份報紙的塞勒妮,也不免內心被震動。
還沒等她繼續看下去,房門被打開了,她的祖母回來了。
當卡西歐佩婭打開房門時看見的便是拿著報紙的孫女。
她現在的表情簡直太好懂了,臉上赤裸裸的寫著兩個大字,‘想要’。
卡西歐佩婭知道自己這個孫女癡迷於黑魔法研究和詛咒,這也是遺傳於塞爾溫家族那獨特的怪癖。
但她也沒想到這麼久遠的報紙還能激起塞勒妮的興趣。
這位發梢銀白的老人溫和的笑了,慢慢走到塞勒妮身旁坐下。
“想知道?”
“嗯。”
塞勒妮毫不猶豫的點頭,麵對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她總是實誠的。
卡西歐佩婭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懷念,現在她這副對知識求知若渴的模樣倒是像極了伊利亞斯。
想當初伊利亞斯總是不聰明,但唯獨喜歡追求未知的事物,沙菲克家族的大部分產業還是薩蘭娜那個聰慧的女人幫著他打理的。
“這得是1927年的報紙了……”
“這個人你應該也聽說過,在那位大人之前最偉大的黑巫師。”
“蓋勒特·格林德沃”
“他和他的追隨者們打著‘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的口號進行活動。”
“他幾乎要一統整個歐洲大陸的魔法界,隻是不知道為何他從未將勢力延伸到英國來。”
卡西歐佩婭停住了話語,抬手示意塞勒妮去給她倒一杯水來。
對一個不喜說話的老人來說,講了這麼大一串話真是夠嗆。
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卡西歐佩婭接著和塞勒妮講述。
“他身邊的那位女助手,著名的法蘭西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