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有這麼一張卡牌。”白心兒老實說,“很多卡牌的威能神秘莫測,並沒有記錄在案。”
龍飛仰望夜空,喃喃道,“這種力量,何其強大。”
他眼中生出憧憬之色,很快被一抹堅定代替。
低頭,不再去想。龍飛在王清的口袋裡摸出來那張卡牌,“風之子”,捏了捏,看向仍舊在他肩膀上踱步的小龍。
“她已經昏過去了,風龍卻依然在?”
白心兒說,“獸係卡牌依托於卡牌本身的力量存在,可以獨立輔助主人戰鬥,並不需要主人消耗精神力激發。這是它強大的地方,卻也是它的不便之處。”
“就像這風龍,如果沒有主人命令,簡直和二五仔沒區彆。”
小風龍似乎懂人言,聽到這話,趴在龍飛的肩膀上對著白心兒再次怒目而視。
似乎在說,這家夥一身血腥味,不知道從哪回來的,你怎麼不來試試?
龍飛看了小風龍一眼,“但是它也有更好的成長性,可以不依靠卡修獨立戰鬥。”
白心兒說,“獸係卡牌大多兩極分化,這張‘風之子’當然好,但是它隻是二級卡牌,戰鬥力很低。”
“你想要養到三級,不知道要給它喂幾張三級卡。”
這是龍飛第一次聽到卡牌的進化路線,不由得有了好奇,“怎麼說。”
白心兒說,“你知道一張獸係卡牌,是怎樣被製作出來的嗎?”
“你說。”
“製式卡牌,大多是通過流水線,簡單的輸入能力之後通過機器製作。可是特殊卡牌,就像這種每一張都不一樣的特殊卡牌,都需要特殊的材料,大多數都是使用‘封印卡’封印垂死的獸,再以此獸為核心進行製作。”
“還有的,是製卡師本人觀察天地自然中的獸,所繪製出的奇怪物種,不過這屬於禁忌,在九府乃至整個藍星都是被明令禁止的。”
龍飛說,“為什麼?”
“誰知道呢。”白心兒看向還在朝自己齜牙咧嘴的小風龍,笑道,“獸係卡牌值錢,也不值錢,這小風龍就顯然還很呆,王清但凡方才用一張彆的卡牌,也不會敗這麼快,她本身的身體強度可不高,你一句話都不說就直接動手,這誰能反應過來。”
龍飛道,“誰在動手前還說話浪費時間,我總感覺你們比最溫善的食草動物還要人畜無害。”
“呦嗬。”白心兒忽然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點。
“龍飛,這小一個月不見,你怎麼都會用成語了。怎麼,你終於也想融入我們人類社會了?”
“書裡這麼用的,言簡意賅,我覺得挺好,就學了。”
龍飛沒再理白心兒,從陰影中的兩棵大樹後,提出來兩個已經昏了過去的男生。
白心兒砸吧砸吧嘴,“你真的太適合做刺客了龍飛,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倆個是什麼時候被你打暈過去的。”
“他們對於周遭環境的觀察全憑眼鏡所看到的一切。”
龍飛冷冷道,“我真不知道這學有什麼好上的,對手如此孱弱,對我根本沒有太大的提高。”
“但是你還是得上。”
白心兒笑嘻嘻道,“九府有令,所有城內公民必須接受卡徒學員培養,否則驅逐城外,成為‘棄者’。”
龍飛說,“‘棄者’都是在鬥爭中失敗的人嗎?來的時候,我看到那裡的居住環境,要比大原城差太多。”
白心兒說,“算是吧,那裡的人血脈低賤,甚至連精神力都很難鍛煉。”
“你彆看你隨手就把那兩個男生和王清收拾了,在外城,他們也算是十幾年不出的天才了。可是這種實力的人,城內每年都有許多。”
龍飛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卻又說不出來。
於是他看向火光,火光照亮他的眼睛,龍飛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了。
“睡一覺吧。醒來後,我們去上課。”
白心兒連連擺手,“我不去。”
說罷,她齜牙咧嘴,欲語淚先流,突出一個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晨喬她們已經圍堵我好多天了,要不是夜空星遵守約定,每天晚上都會為我在圓坡上留下食物,不然我就要餓死了,嗚嗚嗚。”
龍飛“這麼慘嗎?”
白心兒嘴角微微翹起,暗道一聲作戰成功。
可下一秒,龍飛認真道,“樹皮不也能吃嗎,餓不死的。”
“啊?”
白心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不太對了,就像是石化又碎掉又被碾成了粉一樣,甚至想不到一個完整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