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來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這街道裝飾的很高級,乍一走進去,就像穿過了時空的隧道,走進了三街六巷的長安城。
古香古色的攤位與攤販都打扮成了古代的模樣在吆喝。
沈溪覺得新奇,逛著逛著就忘了時間。
……
“嘟嘟嘟,您好,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在撥……”
小男孩湊近手機,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急紅了眼,豆大的眼淚順著柔軟白皙的臉頰往下落。
媽媽,媽媽為什麼又不接他的電話,是覺得他煩嗎?
可是,他今天隻打一次電話,而且一天都沒有見到她了呀!
他實在是…太想她了。
江渡漆黑的眼中劃過失落與難過,他小心的扭頭看著附近這一會兒沒有人注意到他,又悄悄的將手機號碼從手機刪除塞回到了老管家口袋裡。
小男孩小心翼翼的模樣被端坐二樓的江辭一覽眼底。
江辭捏了捏手指,他早就看見了江渡向莊園的老管家借手機,但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與男孩相似無二的眼睛也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他忽然嗤笑一聲,真不愧是他的孩子啊。
江辭想到那天碰到的沈溪,熟悉而又陌生,他端起高腳杯一飲而儘,耳邊聲音縹緲,似乎響起女人熟悉的話語。
——這位同學,你知道教學樓怎麼走嗎?
他這半輩子都困在了這句話裡,不得逃脫。
我又夢到你了,又一次,再一次……
男人英俊而又略帶頹廢的氣質吸引了一眾的高門貴女,她們在不遠處紅著臉都想上去趁機聊一聊。
就在有一個穿著鵝黃色禮服的小姑娘鼓足勇氣大膽準備向前一步時。
周禮從暗處走出來,坐在了男人對麵。
小姑娘見有人又臉色慌亂的退了回去。
周禮端著酒杯,歉意的朝著姑娘舉了舉。
小姑娘臉色羞紅,轉頭拉著看戲的小姐妹就走。
江辭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來人,沒有出聲趕人,隻是提著酒杯一飲而儘。
周禮看著兄弟這個樣子也很不好過,他知道江辭房子裡的沈溪從五年前就不是那個沈溪了。
那個沈溪就這樣不見了,像抹遊魂匆匆退場。
甚至於離彆都給了江辭一記重創。
奈何,情深不壽啊!
眼看江辭又要端起侍從遞過來的酒時,周禮連忙打斷,招手讓侍從趕緊走。
他氣惱:“你就是在糟蹋你自己,你不想好好活著,江渡怎麼辦?他這麼小,你想把他扔給誰?”
實在是很難看見江辭這不要命的喝酒,他喝不醉,隻圖一個不清醒,當年沈溪丟下孩子無情遠走的時候,江辭就是這樣拚命的找,瘋狂的尋。
真的知道找不到的時候,他就一個人把自己鎖在家裡,不管不顧的喝酒,抽煙,不管孩子,不顧家人,自甘墮落。
等江老爺子真的看不過眼的時候,直接就讓人把門砸了,門砸了很長時間,江母在門開的時候瞬間落淚了。
打斷他脊骨都不見認錯的兒子就那樣倒在一堆酒瓶旁,如嬰兒尋安全般蜷縮在婚紗照旁,不省人事。
周禮不給江辭喝酒很簡單,他不能喝,現在淺淺的幾口酒很可能讓他命喪黃泉。
江辭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
“我今天好像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