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我這次來怎麼沒看見江渡那小子。”
盛夏扭著脖子朝門外探。
江辭不動聲色:“他在老宅。”
他頓了頓,
“你不是說要趕時間去看世界杯嗎?”
盛夏立馬站起來,一拍腦門:“怎麼差點把這事給弄忘了。”
他收拾東西拎著包就走,還不忘回頭:“哥,等我回來給你複診啊!最近好好休息,彆動怒。”
“好。”
江辭沒再感受到那種麻木脫力的感覺,他甩了甩手臂,撐起來坐在床上。
剛開始眩暈的時候,他眼前閃過了沈溪冷清清的看著他的模樣。
那樣的沈溪,江辭從未見過。
或許是這兩年根本沒有在意過她,她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
更何況,現在的沈溪不是以前的沈溪。
他忽然回想起簽離婚協議的場景,
沈溪非常平靜,沒有任何要撒潑耍賴的動作,這跟以前她一直拿江渡威脅要他去陪她的形象不符。
可是,轉變在哪呢?
在那天早晨,她問他,帥哥,路在哪?
那是沈溪就沒認出來他。
江辭摩挲著手指,這世界真的會有這麼怪異的事情嗎?
活人可以被悄無聲息的代替,那這個世界的規則和秩序在哪裡?
世界平衡又在哪裡?
沈溪,是鬼怪小姐?
江辭想到這眼裡充滿興味,就在這時,他的記憶以一種能明顯的感受形式在流失。
他剛才在想什麼?!
不行,不能忘!
江辭臉色蒼白的抵著腦袋,死死的咬緊牙關,拚命與身體自我機能做搏鬥。
他狠厲快速揮手把杯子摔到地上,杯子頓時四分五裂。
江辭快速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眼底霧蒙蒙一片,毫不猶豫割在了大動脈上。
鮮血如柱一般爭先恐後的噴出來。
滴答滴答
慢慢的鮮血滴落很快就染紅了灰色的地板。
江辭麵無表情的看著手掌沾滿的血,眼都不眨一下,任由血液噴發也不做任何包紮。
慢慢的,慢慢的,他感覺雙眼模糊,精神也漸漸像是被抽走。
在生死一刹那,
江辭眼睜睜的看著手上的傷一點點縫合起來,就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樣,手腕上甚至一點傷疤都沒有了!
他賭對了。
江辭陰冷麻木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手腕,喃喃自語:
“這算什麼?”
為什麼他死不了呢?
他之前早就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他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他能隱約聽見嚴院長在說,
“這孩子的器官怎麼也有衰竭的征兆,他之前也沒有這個問題啊,真是奇了怪了。”
等他體檢的時候,
所謂的身體機能嚴重下降並沒有出現,他的器官也不存在衰竭的現象
這種情況太難解釋。
嚴院長把報告單交給他,要他保管好,因為他身體情況太離譜了,根本不是尋常的醫學能解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