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人身後,白林林眯著眼看著前麵眾星捧月的兩人,絲絲酸意從心底冒出。
旁邊的同樣穿著西裝的陸川卻微笑著看著前方,目光微閃。
俗話說的好,求人不如求自己。
陸川從未在把心思寄托在身邊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身上。他像是戴上了一副溫潤如玉的假麵具。
他語氣很溫柔,但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走吧,一會兒宴會開始了,我們也該進去了。”
白林林心思被阻斷,她回過神來,下意識揚起笑臉道,語氣比糖都膩人,
“陸哥哥,上次你說的競標成功了沒有呀?”
陸川挽著女人的胳膊,語調漫不經心,他撚著指尖,挽著白林林,“還沒呢,等這月下旬競標才開始,正好趕上政府土地整改時間。”
白林林聞言兩眼放光,巨大的喜悅從心底蓬勃而出,可笑她上一世沒有想明白,一心撲在男人身上,既然重活一世,那這一世,她曾經所有的得到的,沒有得到的,這輩子她都會爭取過來。
哦,對了,
還有……白蘇蘇呢?
可不能忘了她的好姐姐呢。
白林林笑意濃稠,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她開心的哼著小曲挽著陸川的胳膊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前走。
心思各異的兩人卻在想著同一件事。
……
沈家的宴會舉辦在另一座莊園的宴會廳,這裡打造的金碧輝煌,來來往往的人似乎都是相熟的人,大家舉著酒杯互相稱讚。
初禮站在二樓欄杆處,看著樓底下那個出口,眼睛緊緊的盯著那。
終於,隨著有規律的腳步聲傳出來,一群黑衣保鏢開道,從門口進來一對璧人。
江辭牽著沈溪走出來了。
沈齊梳著大背頭肅立在大廳中央,端著一杯香檳,迎接來來往往的客人,他旁邊跟著一個沈溪有些眼熟的男人。
越看越眼熟,沈溪沒忍住又往那看了一眼。
嗯……?
她老板不是染的一頭灰白色的頭發嗎?而且他平時最珍惜他那一頭秀發,沒事的時候還喜歡臭屁的拿梳子對著鏡子自憐自歎。
江辭先沈溪一步注意到這對沈家父子的眼神,因為他們在溪溪出場的時候就一直盯著這邊了。
現在似乎看的更加的光明正大。
嘖,尤其是那個沈珂。
醜陋的眼神。
沈齊隨手把酒杯放到侍者端著的盤子裡,他思忖一下,牽出一個自以為和善溫良的笑容,越過人群,慢慢的走到了沈溪身邊。
江辭眼眸黑不見底,淡然的看著沈齊,“沈叔,好久不見。”
沈家和江家以前也合作過,稱一句叔不遠不近正正好。
生意人,永遠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沈齊的目光在沈溪麵上停留了三秒,很快就轉移開了視線,他看著這位年輕有為的江家小輩,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是有段時間不見了”沈齊沒心思和他寒暄,眼風甚至都沒給江辭留一個,目光就轉向了沈溪。
他不苟言笑的臉上硬生生扯出一絲笑意
“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沈齊說話說一半藏一半,他沒有點透沈溪的身份,反而有把話頭拋給了江辭,
他重新看向江辭的目光直白且帶著幾分審視,沈齊想看看他們小溪在這個江家小輩是眼裡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老狐狸。
江辭輕笑,他嗓音低沉,聲調緩緩,牽著沈溪的手從不曾鬆開過,
“這位是沈溪,她是一位畫家,也是我的妻子。”
江辭語氣一轉,
“溪溪,這位是沈叔,沈氏集團的總裁,也是沈珂的父親。”
江辭介紹沈溪的同時,也向她介紹了沈齊。
沈溪覺得這位沈叔似乎有些在刻意的在躲避她的眼神,但她還是禮貌微笑道
“沈叔叔好,久仰您的大名,我是沈溪。”
女兒看過來的目光,讓這個年過五旬的男人感到局促,他目光輕柔,緩了幾秒,語氣頗有幾分鄭重的意思,
“小姑娘,不用客氣。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認識我的妻子。她叫初禮,你前幾日見到過她,她很喜歡你。”
他頓了頓道,“或許沈珂你也認識。”
早早從樓上下來的初禮,一直站在離他們不近不遠的位置,周圍的人在朝她敬酒,沈珂就跟在他母親身後擋著。
他們的身影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初禮目光一直留意著那裡,她徘徊彷徨不敢上前,在看見那個乖巧的姑娘對著沈齊笑的時候,她瞬間哽住了。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沈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一旁的貴婦們留意到她蒼白茫然的表情,都有些不知所措,她們也都知道沈夫人是出了名的命好,身體不好。
沈珂自然也一直環視著周圍,他自然知道母親是怎麼回事,他端著香檳圍在初禮身邊打哈哈,
“來來來,各位嬸嬸們,我敬你們一杯,這些年沈氏的上升少不了各位的幫助,祝各位嬸嬸們往後越活越年輕,越過越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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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你說小珂怎麼這麼會說話呦。”黃色禮服的貴婦笑不合攏的嘴,還跟旁邊的一群老姐妹打趣。
“誰說不是啊,要我說,小珂這以後比沈總還會說話,是個有能力的主……”
沈珂笑著跟她們敬了一杯,餘光留意到母親走到了他…妹妹那裡。
沈齊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第一時間回頭看向後方。
果不其然,是初禮。
“小姑娘,這位就是我的妻子,初禮。我剛剛和你提到的。”
終於,在沈齊介紹初禮的同時,她走上前,鼓足勇氣,眼裡閃著一簌簌的淚光,
“溪溪,真有緣啊,我們……又見麵了。”
沈溪眼睛睜大,眉心一動,她有些意外初禮竟然是沈家的夫人。
換句話說,是她老板的母親。
她與初禮見麵時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就知道這位夫人家世不斐,但有些意外是他老板的母親。
要是這麼論的話,
她老板……還有一個丟掉的妹妹?
但麵對老板的母親,沈溪的態度更加恭敬了,打工人dna瞬間動了起來。
毫不誇張的說,要不是裙子限製住了她,她真的差點90度彎腰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