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位小哥,我可以買你的衣服嗎?”
沈溪順手攔下了一位端著酒盤的侍者,小哥長得眉清目秀,他睜大眼睛,似乎有些驚訝,但到底在這莊園裡打了那麼多年工,他知道這裡來客都是得罪不起的。
有些事情,不能多問。
更何況,他們主家對這位沈小姐的態度很不一般,
“沈小姐客氣,多餘儲備的統一侍者服在儲物間,請跟我來。”
侍者語氣恭敬,彎著腰一路引著沈溪來到儲物間。
他說了一句稍等,
快步走進去,很快就翻找出一套和沈溪差不多尺碼的女裝,拿出來交到沈溪手裡。
沈溪眯眼仔仔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周邊的牆壁,
侍者看見,心下了然,開口道,“沈小姐,我們這裡麵有配備侍者專門的換衣間,那裡絕對沒有任何的監控,平時這裡除了老管家,我們誰都不允許進。今天沈家宴會,是個特殊的日子,為了以防出現其他問題,所以才開放的儲物間。這長廊的監控除了我們主家能調取,外人是拿不到的。”
沈溪點點頭,道了聲謝,“謝謝,耽誤你的時間了,你去忙你的吧。”
侍者受寵若驚的連忙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他非常有眼色,立馬麻溜的走人了。
沈溪警惕的看了長廊的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她還是鎖上了門,拿著黑色的侍者服,走進了換衣間。
她小心的脫掉禮裙,把它收好後,很快走出了這個大型的儲物間。
沈溪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思忖一下,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秒接,
“老板娘好!!”
沈溪嘴角抽搐一下,
真彆說,江破這嗓子還挺好哈。
“好,我很好。江破,我找你有事,你把沈鹿帶到哪裡去了?”
那邊奔馳車內,
江破單手握著方向盤,正準備打火上路,就上電話後,聞言立馬熄火了,
“她還在我這裡,您要找她嗎?”
沈溪見拐角來人了,腳尖一轉,立馬背過身換了個方向走。
偌大的沈家,沒有人注意到這位普普通通的女侍者。
她壓低聲音,“麻煩你把她帶到沈家莊園外,我找她有事。”
“好的,我馬上到。”
沈溪讓江破把人帶到沈家莊園外的一個小路旁。
她一路斂眉低頭穿這觥籌交錯的人群,路過大理石桌麵,她撩眼一抬,順手拿走了一個切牛排的小薄刀。
待到沒人的地方,她扣了扣帽簷,快速大步走了起來。
黑漆漆的夜晚,天上連顆星都看不見。
饒是如此,沈家莊園的燈光硬是照亮了這方圓百裡的路。
莊園外,
江破嘴裡斜叼根煙下車,慢條斯理的打開後備箱,裡麵橫躺著的女人‘唔唔’了兩聲,驚恐的往裡縮了縮。
江破絲毫不憐香惜玉,他單手拎著看起來半死不活的張招娣,大步走到了沈溪指定的地點。
他很有禮貌的把她放在了地上。
張招娣像一條在陸地瀕臨乾涸的魚終於接觸到了水,幾乎在接觸到地麵的那一刻,她就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就要跑。
可惜了,江破不僅輕鬆的攔住了她,更是不費吹灰之力把她捆起來。
“嘖,安分一點”
他嗤笑了一聲,陰著眼看她,
“等會見到人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底明白,要是敢出口不遜,到時候我們老板都不會放過你。”
張招娣靠在樹邊抖了抖。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
就在江破快克製不住,想點燃嘴裡的這支煙前。
沈溪到了。
這黑布隆冬的小樹林,江破懶懶的插著口袋,手裡夾著那根要點不點的香煙,他看著煙,歎了一口氣,語氣喪喪,
“不許靠近這裡。”
他沒認出來沈溪。
“是我。”
沈溪摘下了帽子,大大的眼睛露出來,直直的對上江破的眼睛。
江破斷眉一挑,他張張口……
“不用喊我老板娘,直接喊我名字或者沈小姐隨你。”
沈溪預判了他即將要說出的話。
江破順手揣回煙,流利改口,“好的,沈小姐。”
“江破,你站在這,不用跟過來。”
說完,還沒等江破說什麼,她單手勾著張招娣身上的捆繩,向草叢深處走去。
“你要乾什麼?!”
張招娣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破鑼撕裂一樣的嗓音叫喊著,手腳並用的掙紮說著。
沈溪沒搭理她,還是拖著她往裡走。
“你不要以為你能殺了我,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
終於,沈溪停下了腳步,鬆開了手。
“我還挺想和你說說話。”
沈溪忽然扭過頭,微笑的的看著張招娣,她的手裡舉著那把銀色的薄刀。
刀刃明亮的光色哪怕是夜晚,也散著陣陣寒意。
張招娣一下就閉嘴了,她死死的盯著沈溪手裡的這把刀,生怕下一秒,沈溪一個不理智,一刀給她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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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單腿彎曲,半蹲在她的對麵,笑的很和藹,“能跟我說說你是從哪裡穿越來的嗎?”
如果忽視掉她貼在張招娣臉上的銀刀。
她就看著更和藹了。
張招娣不知道是冷還是被嚇的一哆嗦,她結結巴巴開口,
“什麼穿越,我不知道……”
沈溪平和的看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刀柄往外收了收,她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哦,讓我來猜猜你穿越前是做什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