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一樣的流逝,轉眼間,已經到了小學開學的時間。
華蘭女士開始糾結到底要在哪個地方讓孩子們上學,京城無疑教育資源最好,且地區生活環境也更勝一籌。
話又說回來了,這一切都得基於孩子們的意願。
另一邊,沈溪一覺醒來,腦袋發昏的看著米白色的天花板。
她昨晚做了一場夢。
夢裡的主角是所有人。
第一幕是阿婆不遠萬裡送她進了大學的校門,驕傲的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進入了高等學府,臨走的時候對她戀戀不舍,從口袋夾層裡拿出很多張紙票塞到她的手上。
她進去的時候擦了擦眼淚,告訴阿婆她會努力讓院子裡的所有人住進大房子的。
第二幕是蘇蘇跌進火裡,滿臉是血的躺在焦木中,不醒於世。沈溪潛意識裡瘋狂的叫喊——快醒醒,快醒醒!!!
最後,一個老舊的房子被燒的隻剩下一片灰燼,留給沈溪滿目的荒涼。
第三幕是……多鶴。
那個聽著就讓沈溪覺得傳奇的男孩,但夢裡的多鶴年紀很小,看起來也隻是剛上初中的樣子,背著小小的書包,慢慢的走著上山的路。
這路……有點眼熟。
正當沈溪想仔細湊上去看小時候的多鶴長什麼樣子時,大霧彌漫瞬間模糊了多鶴的臉龐。但朦朧看去,這個男孩無疑長得很看,隻是個輪廓看過去,就能看出他的骨相是典雅的美。
她輕輕的喊一聲,“多鶴。”
小小的多鶴仿佛感覺到有人在呼喚他,朦朧的影子轉過身子,直直的站在那。
就在沈溪驚奇的想再喊一聲,有一股淡淡的糖果味席卷了沈溪的鼻腔,連連夢裡感覺都是甜甜的味道。
“唔,姐姐,醒醒,醒醒。”
沈溪一睜開眼睛就和小男孩黑黝黝的大眼睛四目相對,她瞬間瞪大了桃花眼,環視了一圈。
哦,還在這個時空。
“你乾嘛啊?打擾到我做夢了。下次在打擾我睡覺,小心我揍你哦。”
沈溪沒好氣的閉著眼睛,懶洋洋的枕著枕頭,肆無忌憚的抱怨。
小江辭蹭蹭霧藍色的被子,慢吞吞的爬到她的旁邊,跪坐在她的身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姐姐做夢了?”
沈溪養神閉目,隨口應,“是啊,所以你還打擾到我的夢了,想想怎麼給我賠罪吧,小朋友。”
小江辭抿唇,眼神帶著些不滿,聲音都低了下去,“姐姐在喊多鶴,多鶴是誰?”
他們聊天有時候往往都不在一個頻道,比如沈溪追劇的時候,她會感歎這個人演技真好,小江辭會告訴她,他以後一定比這個男明星長得好看。
你說南,我聊北。純屬是雞同鴨講。
這個時候,小江辭又故態複萌了。
正當沈溪想再一次敷衍他的時候,忽然手一頓,腦瓜子一亮。
她倏然掀起眼皮,灼灼的目光看向小江辭,“你真的想知道多鶴是誰麼?”
小江辭誠懇的點了點頭,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讓姐姐夢裡都喊出人名的男的是誰。
沈溪的手摩挲了下被子,小子,就是你了。
“想知道他是誰,你就去讓人查查唄,說不定……我們就能見到他了。”
誰要和他見麵了?
小江辭垂著眼睛,心底默默摁著這個不存在的小人頭,瘋狂暴打。
他從枕頭底下摸了摸手機,抬眼看著眼睛清泠泠看著他的姐姐,半晌,發了條信息出去。
沈溪心歎,果然啊,小小年紀的小少爺就已經有了能幫他辦事的人了。
這也是件好事。
兩個孩子下午的時候,被江徽召喚進了東側的書房。
書房裡掛滿了各種書法真跡,有些甚至能通過畫卷看出字跡的年代。
江徽和華蘭夫妻倆正在討論一個工程項目的問題。
見兩個孩子進來,都停下了話頭。
傭人們端著茶盤進來放下茶盞和點心,又乖覺的快速離開了書房。
江徽看了看孩子們,眼睛看著沈溪,“小溪現在在這裡生活習慣嘛?”
他自從知道沈溪是個女孩子以後,對沈溪說話下意識都低兩個度。
沈溪眨巴眼用力的點了點頭,她覺得生活挺好的呀,吃了睡睡了吃還有她的專屬小男仆,生活簡直不要太美好。
江徽和自家夫人交換了下眼神,對視一眼,問道,“是這樣的,今天把你們兩個叫過來是有事想商量一下,關於你們是要在雲霞湘本地上小學還是回京城上小學。”
小江辭聽完,眼皮一跳,他心底有個迫切的想法——回京城,把姐姐一起帶回家。
他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沈溪沉思了一下,她倒是無所謂在哪上學,反正對她來說,這個世界所有地方都是新開發的領域,她曾經從未踏足過的領域。
但在思考的那一瞬,她忽然想到了蘇蘇還有京城的那些朋友。
隻是——蘇蘇在哪裡被火燒的,還得調查。但有一個人,隻要能有他的行蹤就會有蘇蘇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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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是盛深。
沈溪想儘力挽救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哪怕是讓她少吃點苦也好。
小江辭捏了捏自己的腕關節,小聲開口問,“姐姐,你想留在這裡嗎?”
這句話問的著實有藝術。
沈溪回神反問,“你想在這麼?”
小江辭這次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但他開口卻道,“你要是留在這,我也會陪你,雖然我想帶你一起回家。”
江徽支著頭椅靠坐在花木椅上,也酸溜溜的朝著自家夫人小聲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