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彆墅一共有六層,除了三層,其他層沈溪都沒有進去看過。
所以當江辭在這一年打開這棟彆墅的時候。
沈溪自然而然的問,“為什麼要建六層呢?”
江辭“其他層分彆有你我的工作室,以及一些健身房之類的。”
沈溪想那我這段時間豈不是在彆墅白待了?居然還有這些,她都沒有上去看過。
“喂,我問你一件事?”
沈溪忽然回頭看向那個興致勃勃介紹彆墅的江辭。
“什麼事?”
“你就沒有想過,以後我們萬一不在一起的日子麼?”
沈溪問的一臉認真。
隻是她看著江辭的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他仔仔細細的看著沈溪,後問,
“你要是不嫁給我,這就是你的嫁妝。”
江辭頓了頓,寬肩窄腰的身形背對著沈溪,他聲音平淡,“但我保證你沈溪最後的歸宿還是屬於我江辭。”
他這話說的平淡卻又陰鷙。
沈溪笑了笑,假裝沒聽懂他話裡的偏執,“彆這麼緊張,就是做一個這樣的比方。”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前麵的少年身量已經逐漸向一個男人靠攏。
江辭轉過身,垂著眼睫看著沈溪衣角的流蘇,慢吞吞道,“還是彆做這樣的比方了,我的心臟真的承受不住。”
“知道啦知道啦。”
沈溪沒有多說什麼,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分彆是不可能的事。
離彆就更相當於背叛。
隨著沈溪上大學開始,現在每天最累的事情不止是學業上的壓力,更多的來自心理上恐懼分彆的折磨。
在夜深人靜的夜晚,沈溪總會想她會不會下一秒就在這個世界消失呢?她確實不屬於這個世界,消失之後,江辭還會記著她嗎。
每每糾結到這兒的時候,沈溪都會想,江辭還是不要記得她的好,這樣他就不會痛苦,往後他就不會生病。
江辭這麼好的人,要長命百歲。
第二天沈溪還有早課,江辭很快送沈溪回了學校。
接下來大家又是各自的忙碌。
但也許墨菲定律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沈溪不記得這一天是幾號。
她隻記得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場夢,夢裡的她漸漸遺忘了過去所有的事情,她開始與這個世界慢慢的融合。
她始終覺得她過得很幸福,但是心裡總有一個缺口,她總感覺忘了什麼事情。
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人?她沒有想起來呢。
這一天過後,她的夢漸漸開始變得離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