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旦步入正軌後,一切都發生的理所當然。
安排好沈溪休息後,江辭開始通知江家二老。
華蘭知道的時候既喜又怒,打電話的時候江徽不巧也在場。
江徽一拍桌子,怒斥讓江辭回家。
華蘭冷靜下來,阻止了他,讓江辭這時候,免不了會讓小溪一個人在家多想和害怕。
她告訴江辭無論如何要考慮沈溪的意願,如果不想要,他們會陪著一起去,讓她彆害怕。
如果想要這個孩子,就放心生下來,以他們的家財,養個孩子不費力,也不用擔心。
華蘭女士行動速度驚人。
她帶著孫姨拎著一大堆價格昂貴的補品浩浩蕩蕩的進了公寓。
彼時,沈溪吃完午飯有些暈碳,腦子發飄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少兒頻道的動畫片。
江辭坐在沙發旁,帶著金絲框眼鏡在旁邊認真的看著文件夾,他從外地工作轉成了家居工作。
門鈴一響,華女士進來了。
沈溪驟然驚醒,從腦子裡一直是白雲飄飄的狀態一下子醒神。
華女士一來,江辭看他母親冷冷的眼色立馬轉身去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小溪,瘦了。”
一轉臉,華蘭女士溫和的對著沈溪笑,親昵的摸了摸沈溪的臉,有些惋惜的說。
沈溪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沒感覺自己瘦了啊?
昨天通過電話後,就已經告知確定要生下沈溪肚子裡的小寶寶。
華蘭也就不問那個廢話了,她做事乾脆利落,指著那些補品“那些是補品,那些你想吃就吃,孫姨會說具體怎麼吃。江辭,你去記一下。”
江辭笑了下“遵命。”
等客廳隻剩兩個人的時候,華蘭再一次確定了沈溪的意願,語氣裡生怕是江辭把她騙了。
沈溪很感激,並且再三確定是自己的想法。
最後,華蘭問出了最重要的話“你們要領證嗎?”
除了在場的兩個人,沒人知道回答。
……
他們搬家了。
實際上就是江辭開車帶著沈溪換了個地方住。
一路開車的時候,江辭還在給沈溪做心理疏導,他在母嬰書裡看見,孕婦離開平時生活的環境會產生危機感,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心情。
但他們住的小公寓,前段時間發生了一個搶劫案。
江辭知道時,對公寓安保問題產生了極大的懷疑,最後他還是堅持無論如何都要搬家。
他親自驅車帶著沈溪到了一個沈溪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沈溪坐在車上看著這雕花的彆墅大門,看著看著就笑著落下淚來,誰能想到呢?
她好像回到了最初的,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終於,她也是站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心情複雜的人了。
她也成了那寥寥幾字的筆下人物了。
江辭眼神帶著濃濃的擔憂,他欲言又止,最後從西裝口袋裡拿出紙給她擦了擦淚。
直到這個時候,沈溪才茫然的摸了摸臉,她怎麼就哭了呢?
明明最初她也是最盼望能回家的人。
這時候的禦景山莊外圍的花圃部分還沒有用紅白色的木頭柵欄圍起來,那一片空蕩蕩的未被開墾出來。
雕花大門一如曾經那樣的黑亮。
一打開不出意料的像極了雲霞湘的布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複刻。
大廳右出砸出一個牆洞,裡麵雕刻了一幅鏤空山水畫,朦朧的黃燈藏在裡麵緩緩吐出一絲光亮。
“姐姐,t大外的那間公寓不太安全,那個嫌疑犯是個慣犯,沒被抓到。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還藏在那裡,我…”
他聲音陡然低了下去“我不能承擔這樣沉重的後果。”
“我想和你過一輩子。”
站在背光地方的沈溪似乎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傻子,不理解你的好意。”
她修長的指頭一指大廳內突兀的吧台“這個吧台也複刻過來了麼?”
在她記憶裡,沒有那個吧台的存在。
江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眼裡微不可察的泛著一絲笑,他語調上揚,
“你以前放學後回家後,就喜歡趴在那,臉就貼在吧台上吸涼氣。”
沈溪一放學回家的時候就仿佛被妖魔鬼怪吸乾了精氣,換完鞋就趴在那喪喪的,等恢複體力才會願意重新啟動她的行動力。
江辭時常喜歡坐在對麵泡一杯冰牛奶,然後在那等著沈溪吸夠涼氣回神。
“怎麼,有些突兀嗎?”
江辭目光從吧台上收回來,看著沈溪出聲的看著吧台上,他輕聲開口問。
沈溪回神,微微點頭道“是有點,但其實看習慣就好了。”
這裡畢竟不是雲霞湘的那間房子了,小的吧台放在這偌大的彆墅大廳裡似乎尤為的突兀。
搬家的事情不需要他們親力親為。
江破就已經帶著人搬好家了。
尤其是那些蓋著白布的畫,沈溪甚至現在都不敢伸手去揭開。
她讓人放進了江辭給她留出來的畫室裡。
她看著江破來來往往且小心翼翼的搬著畫時,目光垂首看著麵前的水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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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以後,等以後你去看看這些畫吧,這是我留給你的畫。”
這話說的實在古怪。
江辭聽的也不太舒服,他也不太敢想裡麵的深意,他眉心微折“為什麼現在不能揭開看?”
沈溪背過身下樓,聲音從樓梯傳來。
“因為那樣就沒有驚喜啦。”
江辭腳尖調轉,不再向畫室裡進,他跟著沈溪下了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