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再踏平西北！”
江晚與遼軍的距離在不斷縮短，但她手上的動作卻越發快了。
每一箭都是正中眉心，遼軍倒下了，戰馬卻不能倒下。
幾輪射殺下來，追上來的遼軍近百人如今卻隻剩了三成。
戰馬朝著少女奔來，眼看就要撞上，少女腳尖一點，躍上馬背，而後調轉馬頭。
與遼軍側身而過時，江晚一腳踢飛了馬上的人，再順手奪了他手裡的長槍。
從遠戰到近戰，從馬上打到草上，少女身染鮮血，殺出了一條血路！
“江晚，你逃不掉的！”
“帶回她的人頭，祭奠逝去的可汗！”
“衝啊，她已經沒有戰力了！”
沒有戰力的江晚趴在馬背上，朝著落日的方向不停向前。
日落月升，夜幕低垂，幾點星子灑落其間。
逃亡之路還在繼續，趁著夜色的掩映，江晚穿山越嶺，翻過冰原，趟過河流，終於在第二日到了一座雪山之前。
天空中，神鷹盤旋，高亢尖利的啼叫仿佛在嘲笑著少女的弱小。
江晚望著天空，緩緩勾出一抹冷笑。
食指放在唇邊，一聲哨鳴像是在回應鷹啼，又像是在召喚久違的夥伴。
西北這麼多年，她又怎會不學學這胡人的本領！
唳！
更加響亮的鷹啼從遠方響起，頭頂的神鷹像是嗅到了某種未知的危險，停下了盤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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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體型更大，毛發更亮，聲音更高亢的雄鷹飛了過來。
神鷹來不及飛走，雄鷹已經一嘴咬斷了它的脖子！
像是一個急需得到表揚的孩子，雄鷹急衝而下，落到江晚腳下，伸著脖子往她懷裡拱。
少女的手掌落在它頭上，帶著安撫之意，“英子，好久不見，又胖了喲！”
叫英子的雄鷹，黃色的尖嘴輕輕啄在少女手上，表達著它的不滿。
“我錯了，這不叫胖，叫威武雄壯！”
唳！聲音裡帶著歡愉和驕傲。
江晚又取了懷裡的肉乾喂它，“乖，去騙騙那群傻子！”
英子再次飛上天空，學著那隻笨鳥在半空盤旋尖叫。
隻是方位卻不是江晚所在的位置，而是朝著雪山的另一個方向。
江晚也沒閒著，將搶來的戰馬一巴掌拍走，又挖了個坑埋了那隻死在英子嘴下的笨鳥，而後自己也躲了起來。
很快，耳朵貼著地麵的江晚便聽到了馬蹄聲，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顫。
一支騎兵襲來，停在神鷹下方。
“將軍，是我們的戰馬，朝著這個方向去了！與神鷹所指皆是一個方向。”
“追！”
騎兵朝著雪山往上，神鷹也跟上。
金色的日光落在雪山上，那般耀眼奪目。
“可真是個絕佳的埋骨寶地啊！”
江晚從躲藏的雪洞裡出來，仰望天空，感慨出聲。
行至半山腰上，有遼軍停了下來，臉色大變。
“停下，都停下，不能再往前了，天神會降下神罰……”
“胡言亂語什麼，咱們草原兒郎，都是勇士，沒有孬種，江晚能上，我們更能上！”
“將軍，真不能再走了……”
不待士兵把話說完，英子放開了喉嚨大叫著衝向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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