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錢夕夕摘掉口罩，笑盈盈的打了個電話“李導，證據到手。”
“嗯嗯，我知道怎麼做。”
隨即又給自己的總編老爹打了電話“老爹，送你一個重磅新聞……”
第二天，華義指使人偽裝成精神分裂，抹黑《楚門》這部電影的消息占據了搜狐頭版頭條。
底下的配圖是在一間病房，兩個包裝滿了現金。
“我去你馬的！！”黃中君將茶杯砸在縛嚴傑腳邊，飛濺的瓷片在後者臉上劃出血痕，“這就是你和我說的搞個大動靜？！！”
“你特麼是李瑕派來的臥底吧！！”
縛嚴傑一動不敢動。
他看著報紙，嘴巴張大，人都傻了，圖片上的包，好像是他親手交給自己那手足親朋的表弟的。
“以李瑕那小子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警察已經在來的路上，我勸你還是自首，將影響降到最低。”
縛嚴傑撲通一下就跪了，眼淚鼻涕一起流下。
“黃總，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司啊，您救我……”
黃中君死死捏住拳頭，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臉上，最後還是忍住了，語氣冰冷道“你女兒在國外讀書，她的學費我會負責。”
縛嚴傑好像全身骨頭被抽離，癱軟在地上。
讓人把他從後門帶走，黃中君沒忍住將辦公室的東西砸了個稀爛，怒吼道“廢物！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看著電腦上一綠到底的股票曲線，心都在滴血，比他撲了十部電影還心痛。
“大哥，我們怎麼辦？”黃中磊隔著玻璃窗向下望，下麵站滿了記者。
二十多家媒體長槍短炮嚴陣以待。樓下的保安組成人牆，阻止他們衝上去。
“還能怎麼辦，馬上召開發布會，爭取把影響降到最低，這件事絕不能是華義做的。”
第二天，華義發布會現場，無數長槍短炮瞬間對準了他。
“黃總，請問網上的報道是真的嗎？那些看了《楚門》產生心理問題的人，都是你指使的？”
“請問黃總為什麼這麼做，你不覺得這樣太卑鄙了嗎？”
“……”
無數質疑聲撲麵而來。
“這一切都是員工擅自做主，我作為董事長，手下出了這種人，對此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黃中君臉上寫滿了悲痛。
他是真的痛，今天股市剛開盤，華義就跌停了，市值蒸發幾十億。
……
與華義的兵荒馬亂形成鮮明對比，盛唐會議室裡正播放著發布會的視頻，一眾人邊嗑瓜子邊看。
“喲，看不出來啊，這位有點影帝的潛力。”
李瑕結束了為期半個月的路演，此時看著黃中君那悲痛欲絕的表情，頓時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嘴角比ak還難壓。
“這情緒，這台詞，比周傑侖還強，我都想請他來演我的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