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聞此,淩華南雙目圓睜,幾欲眥裂,鳳銳!
淩一深知淩華南與薛文之間的糾葛,話才一出口,便見淩華南那滿含殺意的眼神,趕忙低頭,硬著頭皮繼續道
“還有,老主君帶回的二娘子本名林大鳳,乃是……乃是……”
“講。”淩華南見其吞吞吐吐,眼神不禁一冷,沉聲道。
“乃是薛郎君的前任妻主,亦是您的親妹妹。”淩一豁出性命般說完,又趕緊找補了一句
“不過想來她們之間應當沒什麼,屬下的人還查到,薛郎君似乎是在逃難途中被林大鳳收留,彼時已身懷有孕,待郎君產女後,那林大鳳又即刻帶回了個二夫郎,還對薛郎君母女棄如敝屣……”
“啪……”
淩華南猛地拍案而起,他先前聽到‘鳳銳派人殺薛文’時心中便存疑,如今再聽到‘薛文逃難’,若還未察覺到事有蹊蹺,那他這定北王也不必當了。
“淩一,徹查十八年前之事,還有林大鳳進京的緣由。三日之內,無論用何手段,若查不出,自去刑房領罰!”
“是。”淩一聽到‘刑房’二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趕忙應道。
待暗衛離去後,淩華南低頭凝視著手中的信紙,目光緩緩飄向遠方。
心中暗忖鳳銳!若十八年前之事果真是你所謀算,本王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次日。
眾朝臣在上朝時,皆明顯感受到女皇的心情甚好。
能不好嗎!不僅四國大比贏了,還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一座城池和戰馬。
不僅給參加大比的三人賞下了不少東西,還當眾許下林姝一個承諾,若日後有想要的,可隨時找鳳晗兌現。
……
淮河畫舫。
一黑衣女子單膝跪地,沉聲向上首的女子稟報
“主子,李雲兒事已成,三皇女已抵京城,此刻想必正往丞相府去了。”
“嗯。退下吧。”上首那人輕抿茶盞,沉默良久,方才有低沉的聲音傳來。
……
此時,負責修建堤壩的三皇女果然回京了,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她一回京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丞相府,去見自己的姨母許郴。
許郴乃是許貴君的姐姐,亦是許同知的姐姐,更是許靖韻的姑母。
許郴剛剛下朝,尚未換下朝服,便見鳳晴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她趕忙上前,躬身施禮道
“臣拜見三皇女殿下。”
“姨母快快請起,切莫如此多禮。”鳳晴急忙將人扶起。
許郴依言起身,見對方神色焦灼,不禁憂心地問道
“殿下何時入京的?為何如此匆忙?可是發生了何事?”
鳳晴聞聽此言,趕忙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姨母,侄女闖下大禍了,那堤壩本早在半月前便修好,可誰知竟然決堤……(吧啦吧啦)。
索性有一人,願替侄女填補這虧空,可誰知……此人竟是……要買官,侄女心想不過是個小官,便蓋上了您交予我的印章,豈料最後才知曉許她要的竟是鹽使司副使之職……”
“什麼?你怎如此糊塗!區區三十萬兩,豈能如此行事!你可知道你這是在賣官鬻爵?那鹽使司副使可是六品官職,掌管鹽利鹽稅……若此事敗露,我許家恐將難保!”
許郴聞此,心中恨鐵不成鋼,自家姐弟三人唯有許貴君育有一女,這鳳晴雖非親生,但也視如己出。
此番恐她在外無實權多有不便,遂將自己的私印交予她,豈料……
“姨母,姨母,侄女已知錯,如今可有補救之法?”鳳晴深知後果嚴重,方才匆忙趕回與許郴商議。
許郴沉思片刻,方才歎息道
“唉!事已至此,也隻能將錯就錯了。還有兩月便是會試,各部官員想必會有所調整。往年亦有賣官之事,陛下皆未深究,隻望今年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