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許靖韻與南宮瑾果然不愧是父子,長相上像了五成,但氣質上卻像了個十乘十。
隻是如今與自己互訴衷腸以後,有所收斂罷了!
想著,林姝也險些忘了規矩禮儀,不由自主的隱晦打量了一下南宮瑾。
長相不是南離常見的嬌美柔弱,反而帶著些許陽剛之氣,劍眉星眸,十分俊美。
即便臉上有刻有印字,也未曾讓他的容貌縮減多少。
待看清他左臉上的字是個‘奸’字時,林姝內心閃過一絲驚訝與疑惑,但麵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依舊是一副冷淡麵癱的高冷模樣。
南宮瑾見林姝眼中神色一如既往,並未對自己臉上的傷產生異樣,心中對她也更滿意了幾分,遂柔聲問道“姝兒可知我這臉上的傷從何而來。”
林姝搖頭“姝不知。”但能猜到一些,畢竟當初南宮瑾可是幾乎凶殘的殺絕了那麼多的異父兄妹……
南宮瑾聞言,抬手摸了摸臉上凹凸的刻字,目光靜靜飄向遠方,像是回憶,又像是失神,嘴裡也自顧自的說起了往事
“本王的阿父本是鳳鳴邊陲小城的一商戶靳家公子,因小時候發燒,燒到了腦子,智商一直停在七八歲的時候;
但又因為是家中獨子,所以頗得外祖一家寵愛。
四十年前的一天,天降驟雨,多日未歇。
一名喚宮啟的中年女子冒雨前去借宿,本王外祖一家本就是靠著來往旅商發家,且看著為首那人長相秀美、氣度不凡,遂也沒拒絕……
這行人一共在此待了半個多月,而半個月來也一直謹慎守禮,讓外祖母格外省心。
可在暴雨停的前一夜,宮啟以及這行人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隻在留下一塊玉玦和一些財寶……
對此,本王外祖倒是沒什麼好介意的,對方能不惹麻煩,她們便已知足……
隻是,本王的阿父在得知人走後,竟莫名的整日拿著那塊刻了‘啟’字的玉玦生悶氣,誰也不理;
外祖母還以為阿父對之前借宿的領頭之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為此狠狠教育過他幾次,還欲為他說門親事……
可誰知,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肚子竟然漸漸大了起來……”
說到這裡,南宮瑾先是頓了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才繼續語氣平淡的道
“聽到這兒,想必你也猜到了!
沒錯!本王的阿父,懷孕了!
當外祖母發現時,才知曉,半個月來,那個一直謹慎守禮的宮啟,夜夜都宿在自己兒子的房中,誘哄自己兒子與之歡好。
原來,一直沒機會出門的阿父聽聞有人來借宿,不由心中好奇,便偷偷跑到那邊廂房不遠處偷看,被發現時還掩耳盜鈴一般捂住自己的眼睛……
可能就是阿父的‘不同尋常’(傻),讓那叫宮啟的女子生了心思,遂誘哄他行了那等苟且之事,又一走了之……
可本王阿父當時正值十五年歲,可卻是個隻有七八歲智商的少年,那人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最後,外祖母替阿父頂著外界的壓力,阿父也生下了本王。
本來若是一直如此也不錯,可誰知,在本王三歲時,之前與宮啟同行的那些人又來了,依舊是借宿,隻是外祖母這次並未同意。
誰知,一夜間,整個靳家便消散於刀光之中,外祖母將我與阿父藏於榻下暗室裡,我才因此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