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沒出來前,任何人不得打擾主公!”
典韋魁梧身軀擋在門前,毫不留情拒絕道。
“可是,典韋將軍,張家主要和秦先生討論小姐的婚事。”
“說不定秦先生那天就是我們張家的姑爺,還請將軍去稟報一下。”
小廝硬著頭皮說道。
“主公說了,任何人都不可打擾他!違者,殺無赦!”
典韋粗獷的嗓門響徹整座府邸。
他可不管什麼張家,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主公要他乾啥他就乾啥,聽主公的話,永遠都沒錯。
主公要他守門,他就寸步不離,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小廝嚇得臉色慘白,可是仍然不肯離開,正當他焦急萬分時,房門打開了。
“主公。”
典韋看到秦淵走出房門後恭敬行禮,不過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霍去病身上,似乎對這個家夥很好奇。
“倒是一員忠心耿耿,恪守本責的虎將,頗有古之惡來風範。”
霍去病看著如同一座移動小山丘般的典韋,稱讚道。
受到誇獎,典韋黝黑的臉上一紅,甕聲甕氣回了一句。
“你也不錯,偷偷摸摸潛入主公房間,連俺都不知道。就憑這點,俺證明你有本事。”
霍去病張了張嘴,無語凝噎,他很懷疑典韋在消遣他。
可看到典韋憨憨樣貌,淳樸眼神後,霍去病懂了。
這典韋,真是個純粹的漢子,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典韋,這位是霍去病將軍。”
秦淵開口介紹道,打破了尷尬氣氛。
典韋頓時愣住了,“他叫啥?”
“封狼居胥霍去病。”
聞言,典韋眼睛瞪圓,嘴巴張大,震撼無比的看著那個英俊少年。
“冠軍侯終於出世了!”
他雖沒讀過書,但也知道霍去病的威名。
霍去病做到了武將夢寐以求的事情。
封狼居胥!
“來到此方世界,大家同為華夏人傑,就看我們最後誰能殺入匈奴王庭,封狼居胥!”
霍去病看向典韋,異常認真說道。
這不僅僅是說給典韋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光是一個典韋都能如此不凡,堪比古之惡來。
那麼王上手下還有趙雲,馬超,黃忠,三位猛將,肯定也非同凡響。
這還不算王上能夠召喚其他的華夏人傑。
一念至此,霍去病心底湧現萬丈豪情,雙目炯炯有神,鬥誌昂揚。
秦淵自然看出來霍去病的想法。
這是好事,有壓力才會有動力。
他很期待霍去病在這個世界裡乾出一番大事業!
一行人跟著小廝七拐八繞,來到一座小院內。
“秦先生,你來了,父親在屋裡邊等你。”
張懷民看到秦淵到來,趕忙上去迎接,滿臉熱情。
“秦淵,等一會我爹說什麼,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他為人很古板嚴厲死腦筋,但他心眼是好的。”
張雨曦緊張的叮囑道。
她生怕自己父親說了什麼,引起秦淵的反感。
“放心吧,張震這個老小子大病初愈,本王不會把他怎麼樣。”
拋下一句話,秦淵就進去房間之中。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哥,你說父親會不會把秦淵毒打一頓?”
張雨曦憂心忡忡,小手抓著衣裙,擔憂無比。
張懷民苦笑“秦先生是大才,但他太孤傲了,被父親教訓一頓在所難免”
“我們到時候聽到房間有聲響,就趕忙衝進去攔住父親。”
房間裡,藥草味濃鬱刺鼻。
床榻上,一名身形消瘦,眼窩深陷,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靜靜躺在那。
聽到開門聲,張震緩緩開口。
“秦先生你來了。老夫病重,恕老夫無法下床迎接你。”
他聲音嘶啞,還伴隨著咳嗽。
“無妨。”
秦淵擺擺手,隨意坐下。
聽到秦淵的聲音,張震猛然一愣。
怎麼這麼熟悉?
腦海中一道冷酷俊美麵容浮現。
張震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是那個人。
他並沒有多想,而是繼續說道
“多謝先生救了張家,老夫無以回報雨曦這孩子挺好的,老夫隻能忍痛把雨曦嫁給你。”
秦淵喝茶的動作一頓,臉上滿是錯愕。
無以回報之後,就開始賣女兒?
好家夥,原來你個濃眉大眼的張震是這種人!
不知見到他的真麵容後,張震還敢不敢說出這句話來。
秦淵以前威望可是相當之高,張震還跟過他一段時間,對他那叫一個忠心耿耿。
秦淵剛想把麵具摘下來,張震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咳咳咳,秦先生,隻要你答應娶了雨曦,整個張府都是聘禮,包括血衣軍!”
說到血衣軍的時候,張震明顯有些猶豫,但為了自己女兒嫁過去不被欺負,決定豁出去了。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嫁妝越豐厚,女兒嫁過去的日子就越好。
聽到血衣軍的時候,秦淵眼眸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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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張家就是為了二十萬血衣軍而來,現在終於可以得到了。
隻不過,犯難的是要娶一個小丫頭。
雖然胸大,臀翹,好生養。
可是
秦淵還沒有考慮納妃的事情。
其一,北涼匈奴肆虐,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納妃,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其二,他到了北涼,勢必會與匈奴人展開一場決戰!
這一場戰鬥,秦淵要重拾山河,攻入匈奴王庭,讓他們血債血償!
“我拒絕。”秦淵毫不猶豫開口。
“唉。”張震長歎一聲。
“是我張家無福,是我女兒配不上先生。”
“秦先生,其實老夫知道你大概的目的,你救了張家,二十萬血衣軍老夫願意拱手相讓。”
“隻希望你能照顧一下懷民,雨曦,這兩個孩子。”
張震說完這些話後,已經是渾濁淚水布滿雙眼。
他是一個父親,卻沒有辦法保護兒子和女兒。
連自己女兒的幸福都爭取不來。
若是平時,或許他會拚儘全力爭取。
可是他病倒了,根本無能為力。
所以張震決定將張懷民和張雨曦交給秦淵。
“秦先生,懷民都和老夫說了,武鬥大會你要以一敵五,挑戰五位宗師強者。”
“老夫知道你也是宗師強者,甚至是有越級而戰的可能性,但你無法明白,宗師之間是有差距的。”
“尤其是那五位宗師都是世家老牌宗師,五人聯手強的可怕,他們五人聯手斬殺過宗師巔峰高手!”
“最後一戰,老夫會戴上人皮麵具,代替你參戰,吸引火力,你好帶著他們趁機出城。”
張震連著氣說出一大堆話,話音落下的時候,仿佛虛脫般躺在床上。
“秦王末將隨你而去,咱們在陰曹地府,咱們集結舊部的兄弟們,還能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張震斷斷續續念叨著,眼角逐漸濕潤,恍惚間他看到刻在骨子裡熟悉的臉龐。
“秦秦王您是在接末將走的嗎?”
“抱歉啊,秦王,現在末將還走不了,末將放心不下懷民和雨曦”
“等他們離開景陽城後,末將就隨您而去”
秦淵手中拿著麵具,站在床前,看著這個激動到臉色漲紅的男人,久久無言。
“你個老小子!難道盼不得本王一點好嗎?!”
二話不說,秦淵一巴掌呼在張震頭上。
“哎喲。”張震吃疼叫了一聲,嘿嘿笑道“秦王打人可真疼,還是熟悉的味道。”
“張震!一年不見,你膽子大了啊!都敢咒本王死了!”
“呃秦王贖罪,末將領罰!”
“誒,等一會,秦王?您您還活著?”
張震一臉懵逼。
他是舊部,如果不是二十萬血衣軍握在他手上,他早就被女帝下令處死。
而且當他中毒最後一刻,聽到徐家的人說下一個死的就是秦王。
那一刹那,他心中滿是悲憤與絕望。
當年,他還是秦王一員小將,跟在秦王身邊是何等威風凜凜!
統兵百萬雄獅,大乾周邊的王朝,皇朝基本上挨個打了一個遍!
誰敢不服!
誰又能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