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作用下,玫瑰一般熱烈迷人的女人勾著手指,眼神迷離,又氣場十足。
高跟鞋清脆落地,腳步略顯淩亂的進入成人館。
視線微側回頭,對方到底沒敢跟上來。
薑寧輕嘲淡笑。
想不到看個新聞還有這作用,挺好。
進都進來了,她腦子一熱,在成人館裡逛起來。
這家店她經常路過,因為沒有這方麵的需求,所以從來沒進來過。
玫紅色的曖昧暗光裡,從廣告到商品,全都讓人臉紅心跳。
薑寧逛得起勁,看什麼都稀奇,不知什麼時候麵前多了個人,低沉著嗓音問“喜歡什麼樣的?”
她抬頭看他,一眼望進那雙黑洞般深邃的眸子。
視線範圍從雙眼擴散,到五官,到全身,四個字總結賞心悅目。
心底突然冒出個瘋狂的念頭。
薑寧不信一見鐘情,但是相信見色起意。
她扭著腰走過去,散發著酒精香氣的香軟嬌軀貼著結實的胸膛,雙手攀上脖子把人拉下來,笑得像個要吸人精氣的妖精。
“你這樣的。”她說。
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陷在酒店柔軟的大床裡,顛過來倒過去,一直到天明。
回憶結束,車來了,薑寧哆嗦著坐進後座,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樓上房間,男人看著床頭櫃上隻少了五毛硬幣的一堆錢,偏著頭,微眯著眼,點燃了一支煙。
淩亂的白色床單上,一抹鮮紅像飄落雪地的梅花,鮮豔奪目。
他吐出煙圈,眸色越發深沉。
十二年了,他的小姑娘,到底還是落到他手裡。
這是命,是他的,也是她的。
從十二年前就注定了的命運。
從此刻起,他再也不會放她離開!
眼下是國慶長假,不用上班,薑寧一到家就栽到床上補覺,睡夢中覺得自己變得輕盈起來,晃晃悠悠飄上了雲端。
緩緩睜眼,一身滾燙,是發燒了。
家裡有常備藥,抱著‘病毒和宿主必須死一個’的想法,她吃了布洛芬,又喝了抗病毒口服液,板藍根顆粒,亂七八糟一堆。
猛藥下肚,本來想著睡一覺就好,結果第二天越來越嚴重,一量體溫,水銀溫度計直逼四十度。
扛不住了,簡單洗漱後,她套了件寬鬆版的帽衫出門看醫生。
不知道是不是降溫的原因,小區附近的診所裡病人特彆多。
薑寧坐在靠門口位置的不鏽鋼椅子上排隊,手裡攥著護士發的號,連手機都不想看,側身歪頭靠在椅背上養神。
由於發著高燒,腦袋暈乎乎的,不敢做大動作,身體也使不上力,來的路上還吐了一回。
渾渾噩噩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狗進來了”,薑寧睜開眼,正好看到一個小東西從她兩腳之間拱進去,鑽到椅子下。
小小一團,耳朵趴著,是隻小奶狗。
看起來像是流浪狗,一身臟得沒眼看,灰灰黃黃的毛,看不出是什麼品種。
小奶狗脖子上綁了條細繩,拖得老長。
它驚恐不安的在椅子下亂竄,繩子纏上椅子腳,把脖子越勒越緊,小奶狗瘋狂蹬著小短腿兒想撥掉脖子上的束縛,急得嗷嗷叫。
薑寧從椅子上起身,忍著頭暈蹲下來救狗。
小狗掙紮得厲害,好在個頭小,一手就能抓住,很快就繞出來了。
脖子上的細繩綁得很緊,甚至勒進了皮肉,薑寧一時動了惻隱之心,想找個什麼工具把繩子弄斷。
旁邊一個阿姨提醒,“小心咬著你。”
薑寧笑笑,剛說完不會,拇指處就傳來刺痛。
恩將仇報的狗子在她手上哼哧來了一口。
下意識鬆手,小狗自由落體往下掉,摔在地上又是一聲嗷。
緊接著翻身爬起來,拖著繩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