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回到家,深色的大門上用白色油漆噴了個醜出天際的‘滾’字。
陸騁在她肩上拍了下,“去休息,我來處理。”
薑寧耷拉著眼皮,點點頭,回主臥躺著。
明明困得厲害,眼睛又乾又澀,卻怎麼都睡不著。
烙餅似的翻了十來分鐘,她索性爬起來,監工陸騁用酒精洗油漆。
他個子高,手長腳長,一手握酒精噴壺一手拿抹布,認真專注,有條不紊,很快就完成了清潔工作。
陸騁去洗手,薑寧亦步亦趨。
他從鏡子裡看她,“想說什麼?”
薑寧把嘴唇內收瑉緊。
陸騁洗完手擦乾,走過來,勾著細腰往懷裡帶,“是不是想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薑寧坦言,“咽不下這口氣。”
陸騁半真半假,“要不我把周競弄出來,你和簡書顏給他來套組合拳?”
隻要她想,這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薑寧被他安撫到,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墊腳吻他。
本來隻是想給點獎勵,結果呼吸一交織,氣氛就變了味道。
陸騁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他心有顧慮,醫生走之前三令五申,他要是再明知故犯,可就太不是東西了。
然而他說了不算。
素白指尖揪著衣裳下擺往外扯,時不時接觸皮膚,觸感微涼。
陸騁把人攔腰一抱,直入臥室。
熟男熟女這點事兒,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的,那就成了家常便飯。
陸騁身體力行,揮汗如雨。
冰冷的纏花銀戒被灼熱的體溫烘得溫熱,勾起一陣顫栗。
事後,陸騁抱著人去浴室清洗,再吹乾頭發抱到床上,主打一個服務到位。
薑寧本來就缺覺,這會兒身心舒暢,翻個身沉沉睡去。
陸騁悄聲出去,到陽台抽煙。
薑寧和簡書顏感情深厚,簡書顏遭遇了這樣的事,影響的不光是當事人。
陸騁想做點什麼,但又有點擔心拿捏不好尺度。
他有一萬種方法讓周競悔不當初,就怕用力過猛,反而把事情弄糟。
思來想去,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響到快要自動掛斷對方才接起,“乾嘛?”
聲音略有些嘶啞,明顯還在睡覺。
陸騁,“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
沈明晏把手機拿遠,眯著眼睛看了眼時間,才早上十一點。
沒錯,對於他的生物鐘來說,十一點相當於早上六點,遠沒到起床的時候。
沈明晏翻個身,把手機開啟免提放到枕頭上,“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陸騁言簡意賅,“遇到個賤人,想跟你探討一下怎麼處理。”
沈明晏對賤人不感興趣,打著哈欠敷衍,“既然是賤人,直接弄死不就行了。”
陸騁吐了口煙圈,“能直接弄死我還問你?”
他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沈明晏被周競娘兒倆的騷操作惡心得瞌睡都沒了,“有些人的存在,真就是為了證明物種的多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