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缺德事被人盯上了?
安歌縮了縮脖子,叉起一大口沙拉塞進嘴裡,“嘖,說什麼呢。”
缺德事沒做,被人盯上倒是真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某一刻,安歌突然露出類似於便秘的表情。
“我跟你說,就……我有個朋友,她跟她男朋友,倆人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男方一直遮遮掩掩,做什麼工作家裡什麼情況一點兒不告訴她,你說這說明什麼?”
薑寧慢條斯理的嚼著牛排,“這能說明什麼?男方隻是玩玩兒?”
安歌輕拍桌麵,“哎,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那個朋友,平時多聰明的人,偏偏在這事兒上不開竅,一點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薑寧心想,這不是跟她和陸騁的情況差不多麼。
感情這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很難知曉全貌,不過既然是朋友,也可以適當提醒一下。
她語氣平淡的說“你提醒她一下唄。”
安歌訕訕撇嘴,心想這不正提醒著呢。
她一直覺得陸騁眼熟,但是因為隻是在手機上看到過,沒親眼見過本人,所以一直沒對上號。
原以為隻是碰巧同名同姓,江城的是江城的,錦城的是錦城的,直到那天,她在kg碰到陸騁。
酒醒之後,她先給薑寧打電話,說了在會所偶遇陸騁的事。
掛了電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在網上搜索陸騁的消息。
照片一對,還真是同一個人。
陸家有多顯赫,她作為錦城土著再清楚不過,陸騁跟薑寧,在她眼裡就跟王子和灰姑娘差不多。
雖然薑寧一直說她和陸騁隻是普通朋友關係,但男男女女那點事兒,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她正打算找薑寧聊一聊,小秘書突然敲門,說財神爺來了。
出去一看,財神爺正是陸騁的特助周揚,也是跟她簽漆盤修複免責申明的人。
周揚跟逛超市一樣,在她工作室裡轉了一圈,五分鐘不到,就下了幾百萬的單。
天上不會無緣無故掉餡兒餅,果不其然,周揚是代表老板過來傳話的。
簡單來說就是薑寧並不知道陸騁的身份背景,陸騁會在合適的時機親自跟薑寧說,在此之前希望她能幫忙保密。
餘下的時間,看似在說訂單的事,實則每一句都在敲打警告。
對於陸騁來說,要讓她的工作室關張大吉,就跟按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財富和滅亡,這個選擇題太簡單了。
簽合同,收定金,安歌客客氣氣把人送出門,隻是看著財務發來的收款憑證,心裡湧上一股賣友求榮的羞恥。
呸,狗屁的想要在合適的時機親自跟薑寧說。
一天二十四小時,什麼時候不能說?什麼樣的時機才算合適?
說白了,還不就是看人家漂亮想玩玩兒,又不想負責!
這些豪門闊少,不缺錢,光缺德!
安歌替薑寧不值,她不敢打電話發信息,現在高科技手段那麼多,怕手機被監聽。
也不敢明著跟陸騁作對,隻能趁今天吃飯,旁敲側擊的點一下。
然而薑寧明顯沒有作為當事人的覺悟。
一頓飯吃得安歌抓心撓肝。
吃完飯,薑寧去買單,安歌開車送她回香悅灣。
車裡空間私密性更強,安歌稍稍放大了些膽子,“你跟那帥哥怎麼樣了?”
車窗外流轉的燈光在薑寧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提到陸騁,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挺好的。”
一看她這副戀愛腦上頭的樣子,安歌險些心梗,“你們在錦城見麵了嗎?你倆……到哪一步了?”
薑寧沉思片刻,伸出白嫩光潔的手在安歌麵前晃了晃,“明白了嗎?”
安歌愣愣搖頭,“不明白。”
薑寧彎了彎無名指,“這兒差點東西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