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很簡單。
上周的一個晚上,薑茴在夜店玩兒到淩晨兩三點,散場的時候說去趟衛生間。
她那堆狐朋狗友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還以為她又被哪個新凱子纏住了,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就沒管她,各自散了,誰知道人一直沒回家,就這麼失蹤了。
薑家報了警,直到昨天早上,也就是薑寧回來的幾小時前,環衛工人才在廂式垃圾桶裡發現赤身裸體的薑茴。
“死了?不是說遇到變態嗎?”
在垃圾桶裡發現,薑寧首先想到的是殺人拋屍。
周知航搖頭,“沒有,就是被扒光了,身上全是傷,折磨得都沒人樣兒了。”
簡書顏拿手環了下胸口,補充,“聽說假體都被打出來了。”
薑寧麵色複雜,“破案了嗎?”
雖然已經脫離薑家,她和薑茴也沒什麼姐妹之情可言,但薑茴畢竟是爺爺奶奶唯一的孫女,聽說她遭遇了這種事,薑寧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這也是簡書顏倆人始終瞞著她的原因。
人非草木,薑寧又向來重感情,告訴她純屬添堵。
簡書顏癟嘴聳肩,“毛都沒查到。因為一直罩著頭套,薑茴也不了有用線索。”
她夾起一塊糖醋小排用手拿著啃,“你說那變態哦,辛辛苦苦把人抓去關那麼久,扒得乾乾淨淨,居然沒那什麼,你說他圖什麼?”
周知航說“都說是變態了,這種人能按正常人的行為模式去分析?”
薑寧放下筷子,“這麼大的事,網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周知航盯著盤子裡最後一個烤小羊排,在拿和不拿之間猶豫,“案子都沒破,誰敢往外放?”
薑寧問“那你們怎麼知道的?”
周知航看向簡書顏,挑眉,“喏。”
簡書顏雙手捧臉,嘿嘿傻笑兩聲,“我現在看出來了,鄭警官應該是真的喜歡我。”
沒當過警察也看過破案劇,警察不能隨意向無關人員透漏案情。
出事的都是女性,出於對簡書顏的安全考慮,加上薑寧和薑茴的關係,鄭奕這才把這事兒跟她說了一下。
周知航白她一眼,“那你不接受人家?”
“nonono。”簡書顏伸出食指左右搖晃,“這是兩碼事。”
鄭奕的喜歡,對她來說是欣賞是認可,是對一個離婚婦女信心的重建,但這並不代表她就得接受他。
盲目衝動的在一起,才是對對方不負責任。
想到鄭奕,簡書顏條件反射的按著肚子,煩躁又無奈,“好端端的鬨個這事兒,也是夠了。”
人生如戲,戲都不敢這麼演。
頭一天確認懷孕,居然第二天就自然流掉了。
得虧她對鄭奕沒什麼企圖,不然還以為她在耍什麼假孕逼婚的下作把戲。
既然說到這兒,薑寧也插一句,“我請了一天假,明天一早陪你去醫院做一個詳細檢查,搭下午的飛機回去。”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生化妊娠。
既然有這種情況存在,那就不好說之前和周競在一起的幾年,簡書顏到底是真沒懷上過,還是遭遇生化妊娠,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流掉了。
早點檢查清楚,要是真有問題就儘早采取措施解決。
簡書顏無語,“我來著事兒呢。”
薑寧後知後覺。
也是,婦科多是探入型檢查,總不能血呼哧啦的往裡捅。
“那沒辦法了,我那邊還有一堆事兒,隻能等你方便的時候讓周知航陪你去了。”
周知航拿著最後一塊烤羊排,拒絕,“做個人吧,萬一遇到熟人問起,我怎麼說?”
簡書顏眨巴著眼,扭捏做作的往他身上靠,“你說了,我孩子要是生下來,你就是他爸。”
周知航斜眼睨著她,“你孩子呢?”
“滾!”
簡書顏手一伸,趁他下嘴前奪走羊排,用力咬下一大塊肉。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三點,薑寧一個人喝了大半瓶紅酒,回到客房反鎖了門,給陸騁打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