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豔今天的票回老家過年,範劍一個小時前剛把她送到高鐵站。
範劍父母離異,又各自建立了新的家庭,他到哪兒都多餘,所以向公司申請了值班,就在這兒過年。
他知道紀思思要上到除夕。
曾豔一走,這個家裡就剩他們兩個人了,範劍滿腦子旖旎幻想,在他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必然得發生點什麼才符合常理。
他惦記紀思思不是一天兩天了。
紀思思搬進來的那天,倆人在小區門口偶遇,他並不知道這就是新來的室友。
當時他剛買完菜,剛進大門就被拖著行李箱的紀思思叫住。
她說“哎,帥哥,請問一下六棟一單元往哪邊走?”
範劍心裡得意,嘴角比ak還難壓。
門口人來人往,這個小美女偏偏找自己問路,還稱呼帥哥,肯定對自己有什麼想法。
從那之後,隻要紀思思主動找他說一句什麼,範劍都覺得是在故意撩撥他,奈何中間隔著個曾豔,才導致紀思思不敢向他表達心意。
這下好了,曾豔走了。
範劍正打算去外麵打包幾個菜,再開瓶酒,今晚跟紀思思好好過個二人世界。
沒想到紀思思比他還心急,一進屋就往他懷裡鑽。
範劍欲望上腦,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把紀思思的掙紮當做欲拒還迎的把戲。
他急不可耐的把人按在玄關櫃上。
這個櫃子是他專門掏錢定製的,辦事的時候完美契合他的身高。
他和曾豔體驗過很多次了。
紀思思用手肘抵著範劍的胸膛,驚慌失措中全憑本能行事,又抓又踢。
也不知道弄到範劍哪裡了,就聽到他叫了一聲,總之是給他整痛了。
箍在身上的手臂鬆動了些,紀思思一根根掰手指,終於逃出禁錮。
都到這一步了,範劍自然不肯放她離開,緊跟著追上去。
砰的一聲悶響。
賀津大長腿一抬,直接把範劍踹回門內。
用力過猛拉扯到傷口,賀津疼得皺眉。
他摘下眼鏡,交給身後驚魂未定的紀思思,“幫我拿一下。”
接著挽起袖子,走進門裡,將門關上並從裡反鎖。
紀思思隻見過賀津一麵,當時賀津還暈著,這會兒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她麵前,她一點兒沒認出來,隻當是哪個見義勇為的好心人。
屋裡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還伴隨著叮呤咣啷的混亂聲響,紀思思拍著門問“哎,我現在要不要報警啊?”
逃出那扇門,她第一反應就是報警,但是現在見義勇為的壯士進去了,也不知道裡麵是個什麼情況,她有點拿不準。
萬一壯士把範劍打狠了,報警害了他就不好了。
很快,門裡傳出回應,“報警!”
是範劍的聲音。
紀思思把好心人的眼鏡折起來,好好拿著,這下放心了。
五分鐘後,門開了,賀津邁步出來,從紀思思手裡拿過眼鏡戴上,淡淡開口“去收拾東西。”
紀思思看到他額頭爬了一層汗,飛快跑回自己房間拿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出來,“辛苦了,喝口水。”
照她的想法,直接報警就好了,雖然暴打臭流氓也挺爽,但是費力呀。
瞧給人累得。
範劍這會兒已經躲回房間了,鎖死門,背抵著門板,臉上身上都遭受了暴擊,疼得不知道該先揉哪裡。
“的,你等著,老子馬上叫人來弄死你丫的。”
他隔著門放狠話,完全忘了自己兩分鐘前是怎麼哭著求饒的。
賀津置若罔聞,擰開蓋子喝了口水。
傷口估計裂了,疼得厲害,他靠著門板,努力調整呼吸。
紀思思很快收拾完畢,身上挎著包,推著個大箱子出來。
還有兩天放假,她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
賀津接過箱子往外走,紀思思跟在後麵連聲道謝。
路過電梯,賀津問“是你把電梯按上五樓的?”
紀思思,“啊?”
這並不算回答,但她的神情已經說明一切。
賀津眉頭緊蹙,“自作聰明。”
電梯停在五樓,他也跟著上五樓,上去發現五樓整層都被租來辦學生的小飯桌了。
現在是小飯桌放假時間,加裝的大鐵門鎖住所有通道,他也是透過門縫看到裡麵的廣告立牌才知道這一層並非住房,而是已改做他用。
被這麼虛晃一下,要不是聽到她的聲音,說不定他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