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道森還在期待明天上午的勝利消息時紐約城裡卻出了一件大事。趁著夜色的掩護,幾名身穿白袍全身被包裹的直接露出眼睛的男人將幾具屍體掛在了電線杆上。每具屍體離地麵大概兩米的高度,屍體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紙牌子。被風吹起後又落下不停的拍打著屍體。
所有白袍男人做完這些,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後開車離開了作案現場。他們覺得自己這一切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彆忘了這裡是紐約,國際大都市。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妓女跟酒鬼。在隱藏的角落裡至少十幾雙眼睛親眼目睹了這一壯舉。
道森這段時間一直在被失眠所困擾著。每天不到三四點鐘根本睡不著。即使睡著了也達不到深度睡眠,一點聲音就會將他搞醒。對此他將所有的原因都歸咎於工作壓力太大上了。因此每次沒能睡著他都會在心裡罵黃書郎一百遍。所以經常遭受隔空辱罵的黃書郎最近莫名其妙的就會打噴嚏。
早上七點,電話鈴聲響起,道森不滿的接起了電話。電話是華府同事打過來的。鄭萬發一行人開始收拾行囊了。看來他們這是要提前做好準備開始行動了。在電話裡道森再三交代一定要盯住了盯緊了。他們沒有采取行動之前千萬彆暴露。一旦他們動手立即收網。
掛上電話道森給自己沏了一杯咖啡。他在腦海裡不停的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步驟。如今的黃書郎已經被全方位看死了。門口的警衛已經全部更換。那些被他喂飽了的敗類們如今都被打散了下放到各個分局的偏僻地方。沒了警察外援看這個中國人還怎麼神氣起來?
淩晨七點半,這個時間段正是紐約這個城市恢複活力的時間。城市道路上到處都是車水馬龍。一幅繁榮的景象。原本這個時間最應該聽到的聲音應該是汽車鳴笛聲。但是今天不同,道森聽到了從外麵傳來的槍聲。
槍聲就從臨近大街上傳來了的。不是手槍而是衝鋒槍聲發出的聲音。該死的芝加哥打字機所發出的聲音。這些槍聲遠近都有。顯然不是一處再發生了槍戰。到底是誰在白天就敢發生火拚?道森凝神思索著。這突然出現的反常現象是否跟黃書郎有關係?難道他察覺到什麼了?還是,這就是他最後的反撲嗎?
答案很快就被他所知曉。手下調查員在上班途中恰好目睹了整個槍戰場麵。所以一進調查局大樓急忙跟道森彙報。街上的槍戰是意大利人跟愛爾蘭人乾了起來。兩幫人馬都想提早偷襲對方結果在大街上碰到了。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槍。槍戰一下子就在大街上打響了。
道森被這個消息驚呆了。意大利人跟愛爾蘭人乾起來了?這是什麼操作?怎麼有點看不懂啊?什麼時候愛爾蘭人這麼勇猛了?被意大利人壓製了多年難道一夜之間學會了反抗了?這裡麵不對勁啊?一定是有陰謀的。
道森撥通了監視黃書郎的監視小組的駐地電話。昨晚到今天淩晨的電話記錄他還沒有看到。現在他已經等不及看記錄了。他需要第一時間知道具體內容。隻可惜監聽小組沒給他任何消息。因為昨晚黃書郎壓根沒打電話。也沒有電話打入。所以沒有東西可以彙報。
放下電話的道森還在思索這裡麵到底有沒有關係時,喬治局長的電話打了過來。電話裡喬治要求將原本對付黃書郎留出的機動警力抽調回來。因為現在整個紐約都打成一鍋粥了。意大利人一邊在跟愛爾蘭人開戰,一邊還出手襲擊了三k黨紐約總部。原本一大早,不該有人地方,卻聚集了大量的骨乾。三k黨黨徒殺黑人殺華人手底下一點都不手軟。但是對上了意大利黑手黨就差了一點意思。現在總部門口屍山血海血流成河。直不過意大利人也沒好哪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道森果斷的拒絕了喬治的請求。這句話直接引燃了喬治心中的怒火。於是在電話那頭傳來了喬治問候他全家的文明用語。道森此時已經將話筒放在了桌子上。他可沒有功夫聽這些。感覺那邊罵人聲音小了一些後,他又拿起來電話。
"先不要著急罵人,先聽我說。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唐人街現在是什麼狀況?那裡有沒有受到襲擊?"道森焦急的詢問著。
"你以為意大利人會放過那些中國佬?他們遭受的襲擊比愛爾蘭人都早一些。除了唐人街就連那五家社區食堂也被意大利人打的到處都是窟窿。幸虧時間早了一些,要是趕在現在開槍估計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了。現在整個紐約都亂套了。我求求你讓我可以調動那些警力吧。意大利人已經瘋了,他們現在就連警察都開始攻擊了。"喬治現在已經開始賣慘了。
"你知道的這些人肯定不能動。一旦華府那邊坐實了他們的罪證。我們需要警力第一時間衝進唐人街控製他們。連意大利人都沒辦法占領的唐人街你以為會那麼配合我們進去搜查取證嗎?"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啊?我手裡警力嚴重不足。愛爾蘭兔子幫已經開始反攻了如今意大利人聚集區正被多個幫派聯合圍攻著。我需要警力去彈壓。再要是控製不住局麵我就隻能呼叫軍隊進場了。"喬治放出來了狠話。既然你不肯幫我那我們呢就同歸於儘吧。一旦軍隊進場喬治肯定完了但是道森也絕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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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森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一直被當做王牌的隱藏起來的警力交還給了喬治。喬治得到了他想要的立馬掛斷了電話。此時道森有了一種無力感。為什麼紐約各幫派會在這個時間點選擇大打出手?要說這裡麵沒有陰謀打死他他都不信。可是這些事跟那個中國人有關係嗎?這一點連他也拿不準。畢竟黃書郎不是紐約地下教父。他不可能同一時間挑起這麼大規模的衝突?他不行,他背後的司徒先生也沒有那個實力。那到底是誰在背後組織操控這一切?
華府那邊的電話打了進來。華府那邊也出了一點小問題。今天的反禁酒令遊行現在已經開始了。都以為遊行會在九點左右開始,這一下子給所有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現在街道上出現的遊行隊伍已經超過五百人了。很多不明真相的上班族稀裡糊塗的也被卷進去了。
"遊行示威活動先不用彙報了。我想知道那群被監視的該死的中國人現在在乾什麼?他們去沒去咖啡館設伏?"道森氣急敗壞的問道。
"長官,他們確實開車離開了。但是方向不對。我們估計他們應該是選擇離開華府回紐約了。"電話那邊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什麼?回紐約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他們現在正在開往回紐約的路上唄?"
"是的長官。!他們確實是如你所說的那樣。他們正在回紐約的路上。"
"你這個白癡,為什麼這麼重要的消息不第一時間彙報?聯係華府警察局一定要把他們攔下來。對他們的車輛進行搜查。我們一定要從他們車上找到證據我的話你明白了白癡!"道森被電話那邊的下屬快氣瘋了。哇裡哇啦的先跟自己彙報遊行示威活動,他是不是腦子剛被門夾過啊?什麼才是重點他居然不知道?道森布置的誘餌擺在那裡半天了,大魚居然轉身跑了?而底下的人居然還在第一時間彙報遊行隊伍提前的事情。
"長官,用什麼名義攔截逮捕他們?"對麵不開竅的探員繼續追問道。
"你是誰把你招進調查局的?你又有沒有腦子?什麼事情都需要請示報告嗎?動動你的腦子好不好!超速,攜帶大量武器彈藥?虐待動物?隨便按個罪名先將他們攔下來。我的上帝啊!我都快要被你們這些蠢貨給逼瘋了。抓到後我要第一時間接到消息你明白了嗎?白癡。"電話機被道森一下子摔在桌子上。一群蛀蟲領著一堆廢物。這就是美國的現狀。全是些屍位素餐的東西。
今天一大早道森接到的每一個電話帶來的都是壞消息。原本不應該這樣啊?為什麼一牽扯到這個該死的中國人局麵就會變得如此不受控製。難道這個世界真有先知?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定跟這個中國人有關係!但是他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那?他又是從哪看出來這是個圈套是個陷阱那?市長大人跟喬治局長肯定第一時間排除了嫌疑。如果是他倆提前透露的消息的話,黃書郎根本不會那麼心急火燎的把鄭萬發派出去。黃書郎的舉動才是讓他堅定自己判斷的依據。這個局他到底是怎麼看穿的又是如何破局的那?
想不通的道森,此時內心的崩潰程度讓他有了一種放聲痛哭的想法。這麼長時間的精心布局換來了這樣的結果這也太讓他失望了。他現在隻能等華府那邊的消息了。希望那邊能帶來好消息。如果結果還是不能讓他滿意的話,那他隻有啟動最後一步棋了。他不希望走到那一步。畢竟那一步代價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就算啟動也未必能有好的效果。道森就這麼糾結的在自己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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