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闕今天是存心想要氣氣阿璿的。
因此他吃完烤串,將目光移到了顧溪年身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喂,你跟著阿璿她給你什麼好處?她能給的,我也能,你跟著我混怎麼樣?”
“不需要。”顧溪年臉色沉了下來。
“榮闕!”阿璿騰地一下站起來,眸光冷得像雪夜裡的寒風,“你是不是想打架?我不動手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說話?”
榮闕冷笑一聲“那怎麼了?我就是不服你怎樣?憑什麼黑山裡的妖怪都要聽你的?你把大山打成這樣老子都沒來找你報仇呢!”
“那是他活該?你是不是也想和朱大山躺一塊?行啊,我成全你。”
阿璿抄起一把地上的凳子就砸了過去,榮闕反應迅速給躲開了。
凳子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化出了蛇尾,瞳孔形成一條豎線,一片冷酷嗜血。
還在吃飯的一眾妖精頓時懵然,不知為何好好的就要打起來了。
“彆打架,有事好好說啊!”
“阿璿你的竹屋才建好,等會打塌了怎麼辦?”
“是啊,彆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這樣的。”
樹精眯起眼,聲音帶著威壓“榮闕,你該回去了。”
“嗬,你們一個個都護著她!自打她來了黑山打傷了多少妖怪?你們是被她下了迷魂藥吧?”榮闕見大家都偏向阿璿,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著。
這群白癡!天天挨打還護著這個瘋子!真是腦子有毛病!
青荷也被榮闕的話給氣到了,她直接將頭上那朵荷花拿下來,一揮手,荷花極速變大。
荷花旋轉著,從中間的蓮蓬裡朝榮闕發射由妖力化成的蓮子。
榮闕唰的將扇子打開,抬手擋住了她的攻勢。
“就這麼點能耐?”
阿璿一個閃身,衝到他麵前,掐住榮闕的脖子眯起眼將他抬起來“看來你真的很想死。”
榮闕漲紅了臉,拍打著阿璿的手。
她沒有注意到,榮闕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悄悄凝聚起了妖力。
“阿璿!”
清影劍與顧溪年意念相通,察覺到他的意思,便立即從劍鞘中飛出。
“劍意為盾,護其安然!”
清影劍化分為無數虛影,飛至阿璿身前,阿璿在聽到顧溪年的聲音後便立即鬆手退後數步。
榮闕的妖力直朝她門麵而去,但無數劍影圍繞著阿璿,為她抵擋住了這一擊。
劍影裹挾著妖力反向衝著榮闕而去。
“草!什麼鬼?!”他將手裡的雀翎扇丟出去,扇子變大接下了這擊。
“轟——”餘波掀起大風,將周圍的樹木吹得東倒西歪。
“噗,咳咳……”榮闕抹去嘴角的血跡,他回頭看了阿璿一眼,帶著恨意道,“算你們狠!”
說罷,一閃身便沒了蹤影。
清影劍重新回到顧溪年手中,他走到阿璿身旁問道“沒有受傷吧?”
阿璿收起蛇尾搖搖頭“沒有。”
出了這樣的狀況,其他妖精也不好再繼續多待,幫著將一地狼藉收拾乾淨後便紛紛告辭離開了。
月色漸濃,忙活了一天一人一妖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氣味和臟東西。
雖然可以用術法清潔乾淨,但顧溪年覺得還是要梳洗一番比較好。
因此他燒了一鍋熱水。
“阿璿,我燒了一鍋熱水,已經給你打好了,去清洗一下吧。”
“啊?好。”阿璿抱著衣服去洗澡了。
阿璿心裡憋著事,很快就洗好上來了。
她發尾沾了水,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擦一下。
“怎麼不將頭發擦乾?”
阿璿撈起頭發看了一眼,道“隻是一點點濕,待會就自己乾了。”
“夜間山中風大,還是要擦乾的。”他無奈歎息,取了一條乾淨的毛巾出來,裹住阿璿的頭發用靈力慢慢烘乾。
“怎麼一晚上都悶悶不樂的?”他看出來了阿璿心情不好,因為實在太明顯了,整個臉都拉著。
論誰看了都知道,她正生著氣。
“剛才就不應該讓他跑掉的。”阿璿在生自己的悶氣,沒有將人打回來令她很不開心。
原來是這事。
“我給他下了瀉藥,沒個三天是好不了的,就當是我為你報仇了。”
“瀉藥?”阿璿對這些藥一竅不通,不懂這個瀉藥的藥效是如何的,“有什麼作用?”
顧溪年沉默片刻“嗯……吃了會讓他鬨肚子。”
阿璿想到了以前第一次吃自己做的飯時遭遇的狀況,她就吃了兩口就鬨了整整好幾天的肚子。
那滋味……不好受。
她勾起唇角,小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這個藥好!看他到時候還有什麼力氣來挑釁我!”
阿璿的頭發已經乾了,顧溪年拿出梳子將她烏黑的長發梳整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