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問道“你們親眼看到了?”
兄弟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小尷尬,“那倒沒有,不過城裡都傳開了,應該假不了吧。”
鬱子“……”
“我剛才聽你們剛才說死了三個,是指的那個神道流武館裡死了三個人嗎?”
兩人連擺手“不是不是,死了五個還是六個來著!”
“?”
“是館長死了三個!還有兩個學徒的樣子。”
聽得出來,這倆確實是道聽途說。
不過大概的方向還是錯不了。
詢問本來就是一個收集信息的手段,在彆人耳中可能沒啥用的信息,到另一個人耳朵裡就有了大用。
三個館長……
鬱子心思微沉“意思是還有其他武館館長也受害了?”
“是啊!這才幾天啊?城裡三個武道館館長就全死了。”
另一人補充道“四天。”
基本上就是一天死一個。
“死亡時間都是在晚上嗎?”
鬱子這話一問出,就引得兩人看弱智一樣的目光。
但好歹是金主,兩人也沒敢真說出來。
“都是晚上,而且還都是在道館的練武場被打死的。”
“大家都說那鬼生前是個戰鬥狂。”
有點符合……她對雞窩座的認知。
她對於雞窩座的認知全都來自於炎柱的剪輯,粉色寸頭,藍黑色的刺青,光手光腳一副實乾武道家的氣場。
也是在這邊生活了幾百年,她才明白那刺青的原來是罪人的象征,代表著他生前應該是犯過什麼罪行。
“有目擊者嗎?”
兄弟倆茫然地對視一眼。
好吧,就當她是白問了。
就在鬱子打算起身離開時,其中一人不確定地朝同伴問道。
“好像,神道流劍道館館長的女兒還活著吧?”
“對對對!館長的女兒還活著!”
“那姑娘長得也是一絕~”
鬱子無語地抬手打斷“神道流道館往哪條路走?”
“那邊。”二人齊刷刷地指向一旁。
鬱子深呼吸一口氣“謝謝。”
虧了。
就算她用不上這些錢,但她還是覺得虧了。
順著二人手指的方向,鬱子一路打聽,順利來到神道流武館門口。
被她問話的路人,都對此表示忌諱,根本不想與她多說兩句,稍好一點的就隨手給她指個路。
神道流武館的門口大開著,空空落落的,卻看不到一個人。
空氣中有少許血腥味兒,鬱子順著那股血腥味兒來到道館的練武場。
還未走近,她便聽到練武場中隱約有聲響傳來。
猶豫片刻,鬱子踏入其中。
在寬闊的場地上,一道嬌小的背影正半蹲在地上擦拭著什麼。
鬱子掃視一圈,深紅色的血液剛剛凝滯不久,大片大片地傾灑宛若屠宰場,地板碎裂了好幾處,破開了一個個深坑。
顯然昨天在這裡發生過一起驚人的廝殺。
除非有意分屍,否則絕對無法做到這種麵積的血量。
但這種破壞…又不像是單方麵的屠殺。
是廝殺。
隻有雙方交戰才有可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注意到身後的動靜,那道嬌小的身影轉過身來。
是一位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麵無表情地看向鬱子,眸子裡充滿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