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黑夜中,香奈乎輕呼了一聲後便又沉寂下去,如果不是鬱子耳朵沒出問題,說不準會以為是幻聽。
鬱子知道香奈乎說話比較慢,並不是沒辦法開口,隻是因為沒有主張,不擅長自我思考。
在跟炭治郎敞開心扉後,這孩子的病情已經好了很多了。
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倆姐妹是怎麼帶孩子的,完全沒在意孩子身心成長,最後便宜了炭治郎。
鬱子沒有急著詢問香奈乎,耐心地等待著。
這孩子還是第一次跟她睡,以前也隻有跟她戰鬥訓練的經驗,對她還不算熟悉。
大概又等了兩分鐘的樣子,香奈乎再次開口“鬱子小姐,您還醒著嗎?”
她的聲音說得很輕,如果是熟睡中的人是很難因此清醒過來的。
就像禰豆子,這孩子摟著她一條手臂已經呼呼大睡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醒著。”鬱子簡潔的回了句,低頭看了看熟睡中的禰豆子。
要說鬱子覺得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事,她現在覺得應該是救下了炭治郎一家,改變了炭治郎一家的命運。
或許是因為已經做出了選擇不管結果如何都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說什麼鬱子都不願意去想會讓自己後悔的話題,尤其還是拿一家人的生命為籌碼。
她可以後悔自己沒能挽留岩勝,沒能幫到緣一。
但絕對不會後悔自己救下炭治郎一家,讓禰豆子直接變回人類。
香奈乎輕聲問道“鬱子小姐接下來是要幫助其他柱開啟斑紋嗎?”
“嗯。”因為猜不透這丫頭的心,鬱子選擇了簡短回應,由香奈乎自己決定要怎麼問就好。
她隻需要回答香奈乎的問題。
若是她問題太多的話,這丫頭可能會大腦宕機的。
香奈乎頓了一下,問道“我也能參加鬱子小姐的訓練嗎?”
末了,她極為勉強地補上一句“因為我已經開啟了斑紋。”
香奈乎的語氣很難聽出情緒的波動,但她的話語已經可以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她大概是覺得那是幫助大家開啟斑紋的訓練,自己一個已經開啟了斑紋的劍士,也想參與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當然可以。”明白她意思的鬱子有些哭笑不得。
這孩子也太耿直了。
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除了悲鳴嶼行冥因為年齡問題沒辦法參與訓練,其他人包括已經開啟了斑紋的劍士,鬱子都是歡迎的。
說到底這不隻是的訓練柱們,還有鬱子自己的訓練。
想看看如今的自己到底能頂住幾位斑紋柱的聯手。
“謝謝。”得到鬱子肯定的答複後,香奈乎的內心悸動了一下,道謝後很快平複下來。
房間內安靜下來,香奈乎老老實實地靠著她躺好。
大概是因為沒有那麼熟悉,香奈乎雖然喜歡這溫度,但也沒有像禰豆子一樣大方地抱上來,隻是蜷縮著身子躺在旁邊。
鬱子突然起了逗逗她的想法,出聲道“說起來,香奈乎對炭治郎的感覺怎麼樣?”
事先聲明,她不是想吃瓜。
香奈乎動了動,像是沒能理解鬱子的意思“炭治郎怎麼了嗎?”
這耿直的孩子,大概某些方麵也比較耿直吧。
鬱子沒有繞口,簡潔明了的直言“就是想問你有沒有覺得炭治郎很可靠,覺得他人很不錯,是個好男人,適合做丈夫之類的。”
本來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香奈乎腦袋都下意識地點了一下,嘴裡那句‘很可靠’已經快出去了,結果在聽到鬱子最後那句話後,整個人都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