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鬱子的通透視覺看去,善逸的身體已經菠蘿菠蘿噠,全憑一口氣撐著,毅力是之前完全無法想象的。
但哪怕是再堅強的意誌,該撐不住的時候,他還是會撐不住的。
沒有給鬱子表演更多的訓練成果,善逸提著木刀衝向炭治郎的身影,在中途突然倒下,就像是機器人沒了電量一樣。
“善逸?!”炭治郎麵色微變,顧不得其他,丟掉木刀連忙跨步上前。
眾人“……”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鬱子莫名感慨一句,衝炭治郎招了招手。
“炭治郎,把他抬上。”
“鬱子小姐?”炭治郎麵露欣喜之色,將善逸扶起跟著鬱子一起往客房去了。
蝴蝶忍替善逸簡單的查看了一番,搖了搖頭道“沒事,隻是太過勞累,身體跟不上了。”
“休息兩天就好了。”
善逸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身體……動不了了。
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
鬱子點點頭,讚同道“這就叫欲速則不達。”
“你看吧,明明能每天堅持鍛煉的,現在好了,還得在床上躺兩天。”
“說不準在你躺著的這兩天裡,身體訓練的成效就會完全消失。”
說到這裡,善逸咬著牙關手掌撐在床板上似是想要爬起來。
“善逸!”炭治郎連忙將他按了回去。
善逸臉上閃過掙紮之際“放開我,我還能……”
“好了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這個給你。”鬱子頂著蝴蝶忍無語的表情,連忙從兜裡摸出信封,生怕善逸真從病床上爬起來。
看到信封,善逸跟炭治郎掙紮的動作僵了一下,有些木木地接過信封,神情有些呆滯。
善逸撐著手掌坐了起來,低頭抓著信封,腦袋低垂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鬱子嚴重懷疑他是理解錯了,不由得開口提醒,“打開看看唄?”
“是好消息來著。”
善逸倏地抬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鬱子“好消息?”
鬱子點頭“好消息。”
善逸眼睛亮了一下,他知道眼前這個人雖然性格很惡劣,但在這種事情上絕對不會亂開玩笑。
善逸按捺住心底的喜悅,低下頭去開始拆信封。
手指因為太過激動好幾次都沒能將信封拆開,動作肉眼可見的急躁起來,信封的邊角開始變得褶皺。
在善逸毛毛躁躁地拆著信封的時候,炭治郎朝鬱子投去詢問的目光。
“鬱子小姐?”他輕喚了一聲,以作詢問之意。
“嗯。”鬱子笑著點頭回應。
炭治郎嘴角的笑意舒緩開來,看向善逸的目光柔和起來,嘴裡呢喃出聲。
“太好了……”
善逸太過入神而沒能聽到炭治郎的呢喃聲,他費了不少功夫,像是連後背的汗珠都驚了出來,終於是將信封拆開來。
善逸雙手捏著信封邊角不自然地攥緊,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了幾分。
感受到他心情的炭治郎,也跟著屏氣凝神,生怕從他臉上看到空歡喜一場的表情。
……
約莫是在數秒過後,在炭治郎微微怔神的目光中,一滴豆粒大的眼淚滴落到信封上,緊接著便是一串止不住的淚水溢出。
善逸低垂著腦袋,雙肩微微抖擻著。
“太好了……”
“太好了……”
他帶著哭腔的聲音呢喃著。
炭治郎整個人如釋重負,緊繃的雙肩不禁舒緩開來,臉上顯露出自然的笑容。
善逸抓著信封顫抖了一陣,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倉促地擦了把眼淚抬起頭來。
“鬱子小……”他話音一頓,抬頭時的眼角餘光好似注意到了什麼,又不禁低頭認真看起信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