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從一開始,鬱子小姐找到他都是覺得他能學會日之呼吸,能夠幫到忙戰勝鬼舞辻無慘。
可他即使是學會了日之呼吸,也沒能達到鬱子小姐說的那麼厲害。
彆說是無慘,就連十二鬼月他都戰鬥得格外艱難。
在碰到鬱子小姐的兄長後,那種絕望感就更加強烈了。
麵對其他上弦的時候,炭治郎哪怕知道他們很強,也不會完全喪失信心。
但在麵對那個怪物的時候,他根本找不到一點戰勝的可能。
鬱子小姐順利的救下了他們。
他覺得是因為自己還沒能掌握斑紋,身體還沒能鍛煉到極致。
所以他拚命的鍛煉,成為了繼鬱子小姐後,鬼殺隊第二個能達到斑紋常駐的人。
……
但是沒有用,差距還是很明顯的存在著。
甚至不是可以輕易跨越的那種。
跟呼吸法和斑紋的強弱無關,在認識時透君後他就明白了,那是天賦的差距。
日之呼吸……他其實更願意稱呼它為火之神神樂,隻是覺得這是從鬱子小姐的兄長那裡繼承來的,需要尊重那位緣一先生,所以才改口的。
他並不是從鬱子小姐那裡開始,從十多歲才開始學習這個呼吸法的。
事實上,在他年幼的時候就已經在父親的引導下學習這個呼吸法了。
他並不是天才,沒有其他人那麼強的才能。
但是……
很不甘心。
或許是銘記鬱子的恩情,又或許是他是個善良的看到他人麵臨不幸就想要幫人的蠢貨。
他不想在這裡就認慫……
他想要幫到鬱子小姐……將無慘……斬殺……
……
炭治郎緊咬著牙關,好似硬生生的將牙齦磨出了鮮血,鐵鏽的味道湧入口中像是喚醒了些許作為生物的獸性。
炭治郎步伐僵硬地踏步上前。
鬱子注意到他的異常,下意識投去視線。
嗯?
當看到炭治郎那扭曲的麵容,那即使全身出現僵硬都還要頑強抬起日輪刀的模樣時,鬱子心臟緊了一下。
她是哪裡得罪炭治郎了嗎?
為什麼這還能想著衝上前乾她?
難道是因為平時的訓練太苛刻了?
鬱子胡思亂想間,炭治郎竟然從一開始的隻能緩慢踏步,動作變得越來越快。
眾人不禁紛紛投去視線。
那家夥想做什麼?
炭治郎的動作越來越快,甚至開始出現步伐僵硬的奔跑。
鬱子瞳孔微微收縮,下意識退後了半步。
她不能理解。
在她那不敢懈怠的通透領域中,寒氣順著傷口侵蝕全身,連血液的流通速度都快要停滯。
那種身體狀態,明明應該快到達極限了才對。
為什麼還能跑起來?
她不是醫生,但通透的視覺讓她對人體的了解超過了珠世。
她很清楚,那種狀態是絕對不可能跑起來的,甚至連微微動彈都是一種艱難。
炭治郎的心臟逐漸跳動得愈來愈強烈,經絡中的血液好似恢複了活力一般,衝斷了寒氣的枷鎖。
他的速度恢複了正常。
橘紅色的火焰自他手持的日輪刀身上迸發出來,再次點燃了暗夜。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那種身體到底是怎麼動起來的?
鬱子甚至出現了一瞬的恍惚,都下意識忽視了他們還在訓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