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這可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國公爺啊。
不過,占著人家的宅子幾十年,還把門匾換成自家的,也夠不要臉的。
兵部尚書不想再拉著國公爺了,他覺得國公爺這會兒就是再厚的臉皮,也是不敢和郡主掐架的。
瞧人家郡主笑得多乖巧啊,看著也不像是會打架的。
人家說沒有鬨事,竟然還真是不鬨。
她隻是回自己的宅子。
帶個兵馬圍上,多正常啊。
他還得跟郡主賠個罪呢,好端端,多冤枉人家。
那邊趕著來大罵的禦史們,是不是得跟郡主磕個頭?
“我們”
終於趕到的禦史們,想罵的話哽住了,看了看臉色鐵青卻敢怒不敢言的國公爺,再瞧悠閒坐著,好似在看笑話的郡主。
事實如何,他們就是再討厭郡主,也是能看個明白。
郡主可是連宅子的地契都亮出來了,真要是假的,依著國公爺的脾氣,還能忍著一句話沒罵?
反倒是他們,罵早了。
剛剛一路上,就沒閒著,全在罵郡主了。
卻聽著站在他們當中的一位禦史,看向郡主冷聲教訓。
“郡主,這裡是皇城,可不是毫無規矩的扶桑郡。
國公爺乃當朝功勳大臣,豈能容得郡主出言不敬,若是郡主”
“本郡主難道還要對霸占著我宅子的賊人,尊敬?”
虞黛映瞧著太陽都要落山,她還要睡覺的,懶得聽他們囉嗦,瞥一眼說話的禦史,還覺得這話稀奇。
真誠發問“我們定南王府世代守著南凜國的邊境,也是功勳將門。
那若是本郡主霸占你的宅子,禦史大人是不是,也要跪著敬我呀?”
“你!”
“禦史大人。”
虞黛映瞧他憤怒地瞪過來,卻是反駁不得她的話,更是樂嗬了。
“禦史台彈劾百官,就是家眷有行為不妥,亦可以彈劾。”
“這些年,你們追著我們定南王府彈劾,如今可不能有所偏頗。”
“國公爺占著我的宅子乃是事實,我這證據都擺出來了,諸位禦史大人,不能仗著我一個女兒家,獨身在外。”
“幫著你們朝堂的功勳大臣,欺負我一個姑娘家吧?”
話落,虞黛映堵著想說話的禦史,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笑眯眯道。
“若是你們覺得霸占宅子,乃是小事一樁,那本郡主每日搬個凳子,坐到你們的府前。”
“時不時,也占個宅子,左右也不是什麼大罪。”
“諸位禦史大人,覺得呢?”
“你”
這郡主怎麼不和她父王一樣,隻動手不動嘴?
要是直接打起來,他們還有的說,偏偏她坐著不動,就動嘴。
禦史們很是不滿,卻是更不滿剛剛開口說話的禦史,彈劾都不會彈劾,給郡主留話柄。
瞧人家,明晃晃在看著他們禦史台的笑話呢。
更氣人的,還是國公爺。
他們還覺得郡主是囂張跋扈,帶兵圍上國公府,好為國公爺打抱不平。
誰曾想,這國公爺好不要臉,住的宅子,竟然是霸占著的。
這還能怪人家郡主,帶兵圍上,讓他們滾?
言禦史瞧著他們身披的禦史朝服,再瞧旁邊還有百姓圍上來,絕不能讓禦史台的顏麵有失。
更不能讓郡主一來皇城,就踩著朝堂大臣的臉麵。
這要是真讓郡主,把國公府趕走,多助長她囂張的氣焰?
往後,她還能乖乖受朝堂的製衡,當個待嫁的質子?